滿心絕望之間,他又忍不住把阿康的話顛來倒去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倒感覺阿康是在指導他一線朝氣:有外姓覬覦大理,作為段氏子孫,保衛家國事他的任務;若正德帝此次不敵外侮,他段延慶便有了名正言順的機遇;若他此次措置恰當,自有權臣聚來,推他上位……思及此處,段延慶不由熱血沸騰,仿若絕境中又現一絲朝氣。此時阿康與葉二孃的交友、葉二孃插手“殘丐案”、有人栽贓“四大惡人”、甚而是阿康下嫁馬大元,在段延慶眼中彷彿都彆有深意。如果阿康得知他這番考慮,定是要撫額相歎,“老邁你實在是想太多了!”
1拜見《文獻通考・兵考》,《宋史・兵誌》《長編》卷30・6
不日招來弟子“追魂杖”譚青,叫他速去將“殘丐案”主謀查來。這譚青也算有些本領的,此時距該案案發已很有些光陰,幾經週轉,竟真的叫譚青查到一個男人,其人老是把這破事往“四大惡人”名下算,還四周漫衍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譚青一起跟著他竟到了西夏,沿途自是留下暗號,引段延慶前來。段延慶見了門徒,問起該人臉孔,譚青竟一時說不上來,隻說是很淺顯,冇甚麼特彆之處。段延慶聞言倒是另一番考慮。大理雖是南域小邦,但也自主於亂世百多年,鄰國諸邦當中,也自有大理暗探暗藏,是以知己知彼,方為自保之道。當年身為延慶太子,他也跟從父皇一同密見過派往各地的細作,深知能做暗探的首要前提就是表麵平平無奇、不惹人重視。譚青學武的資質雖不高,但還算有幾分機警,跟蹤此人多時,儘一時說不清此人邊幅,這就引段延慶不由想到當年的大理細作。又想此人來到西夏,莫非是西夏朝廷暗中運營此事?但本身四人已是掛名在西夏一品堂,這西夏又何必把這事引到本身身上?又覺此說不通。遂叫譚青盯緊此人,本身親身脫手。
此時段延慶倒是身影急去,決意先將蓄意栽贓的“殘丐案”主謀揪出來,讓他曉得“四大惡人”的名號不是彆人能借得的。
餘六恭敬接過,謹慎收起。包大叮囑道,“爾等諸事謹慎,切莫再像前次那般為人看破。前次你能將疑點引到‘四大惡人’身上去,也算你聰明。如果此番再露馬腳,你自去處主公領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