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弟怎能如此說？”包大心中對主公向來是言聽計從、推許之至，乍聞全冠清對主公畢生追隨的信心竟如此不覺得然，心中又氣又驚。

那灰馬竟似聽得懂普通，揚了揚頭，“噅噅――”一陣嘶鳴，待包大翻身上馬，也無需他揚鞭，本身揚了揚前蹄，便衝了出去。

那青年聞言竟哈哈大笑起來，直樂得前仰後合，最後更是不得不舉手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好一會兒過後，方能開言：“二哥，這話公然是你問小弟的。主公是毫不會這麼問的。我且問你，既然以主公之明，都不會這麼問我，您感覺您另有需求有此一問麼？”

包大信步走在保州街頭，忽見一家門臉甚是氣度的酒樓。包大卻不出來，而是牽著馬，不疾不徐的沿著酒樓的牆角漸漸漫步。果見一處牆角用石子畫了一個凳子、上麵歪放了個冠帽。包大順著帽尖的方向行去，不遠處又見標記。一起跟著標識行來，末端進了一條三教九流混跡的巷子，看到一處不起眼的院落，門邊的牆上也畫了凳子、帽子的標記，隻是這回，帽子正正鐺鐺的擺在了椅子上。包大微微一笑，抬腿就進了院。

包大此時笑容已是沉了下去，緩緩搖了點頭，正色道，“不是。是愚兄有些不放心，有幾句話，特來問你。”

包大一起疾行，不消一個月，已至保州。此地已是距遼境甚近，雖無江南風景娟秀、都城的寂靜氣度，卻自有其繁華熱烈。保州雖是邊疆重地，但此時宋遼暫無戰事，邊貿甚是繁華，各族各色人等來交常常，不拘一格。包大走在這裡，也感覺身上多了幾分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