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本覺得馬大元是個豪傑,若能拉攏來為主公效力,以他的江湖經曆和人脈,天然助益甚多;彆的對馬大元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故感覺全冠清這一手過於狠辣。此時遵循全冠清的說法,倒成了本身婦人之仁了。這會兒包大連感喟都懶得歎了,隻道,“我不管你害馬大元是不是為了安穩你在丐幫的職位、以期他日自主流派,也不想勸你以主公大業為重,隻盼你今後行事多想想鄧大哥。你……你莫害了你大哥。”
一時之間,房內靜的彷彿能聽到帶著茶香的熱氣緩緩升起的聲音。足過了能有一炷香的工夫,包大才又開口,“七弟心中的苦,二哥明白。主公心中運營的是千秋大業,行大事者,隻能不拘末節。我們兄弟八人當中,唯數七弟才乾最高。待主公將來成績大業之時,七弟莫說是功成名就,即便是封侯拜相也並非不能。七弟此時如果為了一時激憤,壞了主公大事,主公見怪下來,但恐七弟有性命之憂。”
那青年恰是丐幫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全冠清聞得此言,將手中茶杯往桌麵重重一頓,冷言道,“二哥這是說的甚麼話?主公派我混跡丐幫,所圖乃大。一是密查丐幫動靜,二是於要緊時候為大業助力。我又豈能為了餘六這類角色泄漏行跡?”
包大聞言更怒,強自壓著火氣道,“你既為丐幫大智分舵舵主,丐幫動靜通報自是由你管的,你若將動靜攔下豈不是易如反掌?你明知公子爺現在隱姓埋名、暗藏於西夏軍秘密職,卻又明知馬大元查往西夏而不加禁止,你究竟是意欲何為?”
包大聞言,“騰”的站了起來。全冠清這席話,劃一於割袍斷義,卻叫包大怎能不怒。包大瞪視著全冠清,全冠清卻毫不在乎,獨自斟茶慢飲。包大撂下一句“本日你我這番言語,看在大哥麵上,我不會回稟主公。你……好自為之”,便甩袖而去。待包大馬蹄之聲遠去,全冠清抖手將茶杯狠狠向地上摔去,滿麵狠戾之色。
包大此時已是無話可說他,感喟道,“那你便將馬大元引向西夏?你覺得馬大元扯出了公子爺你我就能今後自在無束了?”
院裡屋內,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男人,正在泡茶,昂首望過窗外,見了來人一笑道,“二哥來啦。”
“哦?”那青年挑了挑眉毛,一邊嘴角一撇,歪了個皮笑肉不笑出來。“二哥現在是我們這些暗士裡的領頭大哥,您說話劃一於主公說的。二哥有令,小弟莫敢不從;二哥問話,小弟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二哥固然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