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崑崙,群嶺連綴起伏。此中一處,建了個山莊,馴養了不知從那邊得來的白駝數匹,因此得名,白駝山。
暮年間聽伯父偶爾講一些趣事,常常問他那邊聽來的,伯父總會立時變了神采,不再言語。厥後聽歐陽間叔提及,才曉得本來伯父是從康夫人那邊聽來的。伯父會變臉,許是感覺本身當年行事過火,心胸慚愧吧。想想初見康夫人時,伯父帶著本身顛沛流浪、落拓不堪。康夫人柔聲的哄勸著本身,悄悄的為他拭去臉上的淚珠,喂他吃糕點,籌辦香滑溫熱的浴湯、親身帶他沐浴、玩水……母親過世的時候,他年紀太小。厥後常常思念母親,影象中昏黃的臉龐,老是會和康夫人的模樣疊合起來。也不知是她們本就長的相像,還是他的影象恍惚了,卻把康夫人身上、慈母的味道,記成了本身的母親。
“夫人莫忘了,你現在也是姓歐陽了。”儒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那少婦氣得的確要暴跳如雷了。
“誰說我嫁給你了!你又不聽我的,也不對我好。百無一用是墨客。我纔不嫁你!”
“嗬嗬,好!就這麼辦。真是個好爹爹。”阿紫說著,捧起老公歐陽的臉,就在他美豔的唇上,附送香吻一記……
輕風掃過書案,卷得冊頁翻飛。狀元郎黃敞潮的筆跡,在封麵上,鮮明書著:九陰真經,黃裳著。
“好,我寵著你。但是,如果將來孩子出來了,也像你這麼調皮,你會很辛苦的。”儒生望著自家夫人,眼巴巴、一臉無辜的說。
某日,白駝山莊中,僻靜處的一間不起眼的鬥室子裡,就聽一聲不大的轟響,接著,一個十8、九歲的美豔少婦,頂著一頭青青紫紫的草藥、粉末衝了出來。
“那,我們的孩兒,今後會不會為了這個,被人嘲笑?”阿紫對這事最是忌諱,說到這裡,已是泫然欲泣了。
海風彷彿也在笑這青年癡人說夢,戲弄的垂亂他的發。青年仰首閉目,任由吹拂,得意其樂。
儒生從速起家,過來抱起少婦上身,摟在懷裡,替她評脈。這一評脈,麵色更凝重了。
“你……你都不哄著我。當初你如何答允阿康的?你對我不好!我……我是大理郡主!”見儒生麵色不善,少婦阿紫也有些心慌了,嘴上卻仍不肯服軟。
“你是王母娘娘!”儒生無法哄道。
“嗯。我們拜鞠問了。你是洞房的時候,跑的。”儒生麵無神采的應道,最後倆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總有那麼一天,必然會碰到一個見之傾慕的聰慧女子。當時,定當相知相惜,不離不棄,白輔弼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