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進到寺中,直接去謁見方丈本因大師,見禮以後,便將段譽如何身中邪毒、身染邪功化人內力一一言明。
本因大師對於段譽的環境,沉吟了一番。道:“請隨我去牟尼堂,見見三位師兄弟。”
段氏曆代先人做天子的,常常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削髮,是以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天下諸寺當中最是尊榮。每位天子削髮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範圍弘大,修建精麗,便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隻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罷了。
達到天龍寺時,見天龍寺防備森嚴。秦天曉得先前天龍寺收到了一封來高傲雪山大輪寺鳩摩智的燙金手劄,言明要借取‘六脈神劍’,而‘六脈神劍經’乃天龍寺鎮寺之寶,豈能外借,是以全部寺中之人都如臨大敵。
此時黃眉僧和段延慶正在對弈。秦天曉得段延慶會輸掉棋局,而段譽也會因禍得福,吸掉一眾妙手大半的內力。而後因為吸得太多,卻不會煉化,導致渾身脹痛,幾近走火入魔。保定帝束手無策之下,就會把段譽送往天龍寺救治。
秦天曉得現在不是進天龍寺的時候,便在中間等待。兩天後,秦天便見到保定帝帶著段譽進入天龍寺,秦天埋冇行跡,尾跟著他們進入寺中。
現在秦天表情極差,再也冇有看下去的*,找來嶽老三,叫他臨時先跟著段延慶,並叮囑他不成再為惡。以後便不再理睬對峙的世人,運起輕功,走出山穀往天龍寺行去。
保定帝素知大輪明王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但隻傳聞他具大聰明,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答辯,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樂讚歎而去。保定帝也曾動過前去聽經之念。這信中說與姑蘇慕容博議論武功,結為知己,但是也是一名武學妙手。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學武則已,既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保定帝認得兩個枯黃精瘦的和尚法名本觀、秘聞,都是本因方丈的師兄,那魁偉的和尚法名本參是本因的師弟。
厥火線丈帶著保定帝和段譽由右首瑞鶴門而入,經幌天門、清都瑤台、無無境、三元宮、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來到一條長廊之側,三人沿長廊更向西行,來到幾間屋前。恰是牟尼堂,牟尼堂由鬆木搭建,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樸素。
第二每天剛亮,秦天就看到段延慶在一石屋門前說著甚麼。秦天曉得段譽和木婉清被關在內裡,並吃下了段延慶放有大量陰陽和合散的飯菜。
待到賜名結束,本因方丈從懷中取出一封金光光輝的住來,遞在保定帝手中。保定帝接了過來,動手重甸甸地,但見這信奇特之極,交是用黃金打成極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筆墨,乃是梵文。保定帝識得寫的是:“書呈崇聖寺住侍”,從金套中抽出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謄寫,粗心說:“當年與姑蘇慕容博先生相會,訂交結友,議論當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對貴寺‘六脈神劍’備致推許,深以未得拜觀為憾。近聞慕容先生仙逝,哀思無已,為報知己,擬向貴寺討求該經,焚化於慕容先生墓前,日內來取,勿卻為幸。貧僧自當以貴重禮品還報,未敢白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合十百拜’。箋上梵文也以白金鑲嵌而成,鑲工極儘邃密,顯是妙手匠人破鈔了無數心血方始製成。單是一個信封、一張信箋,便是兩件彌足貴重的寶貝,這大輪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