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下暗忖,倘若不快些脫身,時候一久,方殷二人定有毀傷,到時想逃卻也來不及了。他低喝一聲,滿身覆蓋一層赤色光芒,在水中一扭,便避開幾個浪頭,身形之矯捷,較楊夢同的血蛟功猶有過之。同時化血刀一震,化做一條血蛟,直奔那碧角鱷而去,天遁迷音也趁機收回,對那兩隻碧角與長尾倒是涓滴不顧。
杜子平謝過陽赤符,以後又進入血河當中。他偶然於此次是否能排名首位,隻需過了內門測試這一關便可,以目前的成績來算,如果不計那塊凜血寒晶,還需再拿一二粒血晶。
這時卻見三隻碧角鱷也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本來杜子平方纔隻是將兩人阻住,以便自家逃生罷了。方殷二人既然要想拖他下水,他便讓這二報酬他斷後,恰是公允買賣,童叟無欺。
單憑化血大\法,他便是以一敵一,也絕對得勝不了,即便是陽群、楊夢同與鳳七這三人,肆意兩人聯手,充其是能夠敵住一隻妖獸。這方殷二人尚稍遜上述三人一線,倘若這般環境下,還能斬殺這三頭碧角鱷,那真恰是天方夜譚了。
這化血大\法實在是魔道中一等一的秘法,杜子平先前相鬥,或是敵手太弱,如那幾隻引氣六層以下的妖獸,或是無血肉氣味,如那兩隻水魅。至於金氏兄弟則有法器護體,一時之間,都冇有顯現出這化血大\法的能力來。這碧角鱷肉身堅固實在還在水魅之上,隻因是血肉之軀,對上化血刀便有所不及。
正在此時,杜子平俄然感覺身上一緊,細心一看,腰間四肢均被無數不著名的茶青色水草纏住,向河底拽去,身後另有無數根水草向他撲來。他一捏法訣,化血刀便向這些水草斬去。隻是這水草極多,數不堪數,斬斷一根,倒有兩三根又纏了過來。
杜子平化血刀在身前化作一片光網,與那兩隻碧角甫一交代,便要掉頭而去。他剛轉過身來,劈麵一條鱷尾,無聲無息地刺了過來。他暗吃一驚,這碧角鱷還曉得偷襲?卻倉猝將化血刀移到身前,擋住這一擊,隻是這條長尾與化血刀一撞,杜子平隻覺一股大力撞來,幾乎連化血大\法都掌控不了。
他暗歎運氣不好,可轉念一想,自家運氣彷彿就向來冇有好過。不管是即位坐上龍椅,還是拜入天一門下,便是與玉道人修道,也是九死平生。貳心下想著,腳下卻也不慢,換個方向疾奔。
方懷真見勢不妙,右手一揚,一道金光便射了疇昔,臉上同時暴露不捨之色。那碧角鱷右前足拍去,金光卻從它腳掌中穿過,冇入胸腔,從身材的另一端鑽了出來,化為一張金色的符籙。這符籙剛一現身,便化為點點金光散去。
杜子平暗自嘲笑,聯手斬殺這三頭碧角鱷?當真是信口開河,隻怕方懷打的是,讓本身吸引妖獸,他們好趁機逃竄的主張吧。
杜子平幾乎一口鮮血噴出,他強忍著劇痛,一捏法訣,那碧角鱷傷口處,當即湧出一股鮮血,頃刻之間便被化血刀吸入,這條長尾也不由得鬆了開來。
那碧角鱷腦海微微一沉,隨即復甦過來,那條長尾一橫,將杜子平緊緊捆住,也將那條血蛟攔住,兩隻碧角正擊在杜子平的前胸。
前麵這三條鱷魚身長逾三丈,尾巴就占有身長一半不足,滿身生滿暗青色的鱗甲,每片鱗甲均有巴掌大小,整齊地擺列著,四肢短促有力,大嘴伸開後,雪亮的牙齒如刀劍普通鋒利,頭上還生有兩隻晶瑩剔透的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