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岸上一個涼亭中,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空中懸著一麵直徑七八尺的鏡子,內裡顯現著杜子平剛纔那驚險的一幕。
方懷真見勢不妙,右手一揚,一道金光便射了疇昔,臉上同時暴露不捨之色。那碧角鱷右前足拍去,金光卻從它腳掌中穿過,冇入胸腔,從身材的另一端鑽了出來,化為一張金色的符籙。這符籙剛一現身,便化為點點金光散去。
杜子平身形一晃,避了開來,那條鱷尾順勢一折,直奔他的後心而來。杜子平身形連晃,化血刀仍緊舒展住那頭受了重創的碧角鱷。不過半晌,那頭斷尾碧角鱷便栽倒在河底,杜子平一把抓起,支出寶貝囊中,走下卻涓滴不慢,與方殷二人已很有一段間隔。
他急中生智,數道血魔刺從那碧角鱷口中射入腹內。那碧角鱷一個翻滾,將杜子平遠遠地甩出。前麵的水草便將這頭碧角鱷纏住。杜子平顧不得身上的劇痛,化血刀刹時劃過,兩腿與腰肢的水草當即被斬斷。他身材向上一竄,便逃到數十丈外。
初時,杜子平仗著一身神力力抗這些水草,隻是那水草越來越多,這股拉力也越來越大,他又在水中漂泊,無處借力,加上用心批示化血刀,便力不從心,身材在水中一頓,就被扯了下去。
杜子平將身一長,便與那化血刀合二為一,化為一道赤色匹練,在那碧角鱷尾部一個迴旋,喀嚓一聲,便將這條長尾斬了下來。碧角鱷的鮮血更似噴泉普通湧了出來,化血刀源源不竭地吸攝這股血液,光芒更盛,從刀尖上收回一道血光將碧角鱷的傷口罩在此中。那碧角鱷亂鑽亂跳,卻也冇法擺脫。
他暗歎運氣不好,可轉念一想,自家運氣彷彿就向來冇有好過。不管是即位坐上龍椅,還是拜入天一門下,便是與玉道人修道,也是九死平生。貳心下想著,腳下卻也不慢,換個方向疾奔。
方殷二人吃了一驚,那方懷真倉猝將一隻黑黝黝的鐵盾祭出,擋在身前,隻聽得一陣撞擊之聲,化血刀便被擋在身外。方懷真隻覺敵手的神通神通也無出奇之處,微感奇特,驀地間明白過來。
這時卻見三隻碧角鱷也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本來杜子平方纔隻是將兩人阻住,以便自家逃生罷了。方殷二人既然要想拖他下水,他便讓這二報酬他斷後,恰是公允買賣,童叟無欺。
那碧角鱷腦海微微一沉,隨即復甦過來,那條長尾一橫,將杜子平緊緊捆住,也將那條血蛟攔住,兩隻碧角正擊在杜子平的前胸。
本來,那碧角鱷的長尾公開裡暴漲十餘丈,悄悄地布在杜子平的身後,若非他急於脫身,恰好轉過身來,隻怕還避不過這一下偷襲。隻是如許一來,他也被這隻碧角鱷魚纏住。方殷二人見了,心下均道:這才叫害人害己,你也一樣逃不出去。
這碧角鱷也是不知化血大\法的短長,仗著肉身刁悍,對這柄化血刀也毫不害怕。隻聽幾聲響動,化血刀在那碧角鱷尾部斬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兒,但那兩隻碧角也擊在杜子平的身上。
杜子平化血刀在身前化作一片光網,與那兩隻碧角甫一交代,便要掉頭而去。他剛轉過身來,劈麵一條鱷尾,無聲無息地刺了過來。他暗吃一驚,這碧角鱷還曉得偷襲?卻倉猝將化血刀移到身前,擋住這一擊,隻是這條長尾與化血刀一撞,杜子平隻覺一股大力撞來,幾乎連化血大\法都掌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