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吳光勝一拍大腿,叫道:“對,對!靈鷲宮是要殺了這兩個傢夥滅口。另有那穿道袍的小子,疇前天早晨他和我們師父的對話瞧,彷彿已經曉得無量玉璧的奧妙了。是啦,聖使既然要查玉璧的奧妙,如何能放過這道袍小子!”
鬱、吳二人意淫了一番甘光豪和葛光佩,又提及靈鷲宮的聖使。隻聽吳光勝道:“無量劍東西宗逃脫了一男一女兩個弟子,也不是甚麼大事。天子不急寺人急,靈鷲宮的聖使又乾麼這等著緊,非將這二人抓返來不成?另有那穿道袍的小子,聖使更是著緊,你說這聖使到底為個甚麼?”
鬱光標道:“誰教靈鷲宮中自天山童姥以下個個都是女人哪!她們說天下男人冇一個靠得住。傳聞這位符聖使倒是美意,派辛師叔做了我們頭兒,靈鷲宮對無量洞就會另眼相看。你瞧,符聖使對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多麼毒手,不過是冇抓住那冒充聖使的賊人,便逼得司空玄跳了崖。
吳光勝恍然道:“莫非符聖使瞧中了這小白臉?”
段譽聽到二人提及周易,頓時警省起來。就聽鬱光標賣關子道:“這你就得動動腦筋,想上一想了。我問你:靈鷲宮要占我們的無量宮,那為了甚麼?”
隻小半個時候,他便已遵循圖中所示,將‘手太陰肺經’的經脈穴道存想無誤,隻是身上內息全無,自也冇法運息通行經脈。跟著便練第二幅圖的‘任脈’,此脈起於****與****之間的‘會****自曲骨、中極、關元、石門諸穴直通而上,經腹、胸、喉,而至口中下齒縫間的‘斷基穴’。任脈穴位甚多,紅脈走勢倒是筆挺一條,非常簡易,段譽瞬息間便記著了諸穴的位置稱呼,伸手在本身身上一個穴道、一個穴道的摸疇昔。此脈還是逆練,由斷基、承漿、廉泉、天突一起向下至會陰而止。
隻是心下雖有悔意,但段譽卻仍然不感覺那本薄薄的小冊子有何感化,隻是對著鐵窗發楞。如此一日疇昔,晚餐後段譽便即上床睡覺。迷含混糊的睡到中夜,段譽猛聽到“江昂、江昂、江昂”幾下巨吼,頓時驚醒,過未幾久,又聽得“江昂、江昂、江昂”幾下大吼,聲音似是牛吽,卻又多了幾分淒厲之意。他知無量山中頗多毒蟲怪獸,雖不知這是甚麼猛獸,聽得吼聲停歇便也不覺得意,著枕又睡。
草草的練習了幾遍前兩頁的內功,段譽翻開第三頁,見到了‘淩波微步’四字,貳心道:“這淩波微步倒是一門逃命的妙法,非害人之本領也。練之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惜我現下已被抓到了這牢房當中,如果早些時候在山野當中,倒是能夠用來迴避那些追殺木女人的凶徒。”
小字中內容言道:這門內功與各家各派以內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內功之人,務須儘忘己學,用心修習新功,如有涓滴稠濁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段譽從未練過內功,於這最艱钜的一關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便利。
吳光勝道:“鬱師哥,這個我可又不明白了。符聖使對隔壁那小子怎地又客客氣氣?甚麼‘段相公’、‘段相公’的,叫得好不親熱。”
這兩幅內功圖上隻寫了練法,既冇寫有何感化,也未曾寫如何利用。以後第三頁便是段譽曾見周易發揮過的淩波微步,是以段譽隻當前兩頁是練習淩波微步的根本工夫,並未對此感到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