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歌——陳熾傳_第32章 過海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陳熾說,你們都被《古文觀止》給騙了!以是學詩不但要讀詩,另有研討詩學;學文不但要讀文,還要研討文論。這蘇東坡是多麼人,這假造托客的情勢當然是學了前人,但托的客倒是真的,真真假假,頓挫頓挫,真是繼李白以後又一大文豪!

陶福祖笑起來講,你看,就在南城建昌鎮的這條船上,我是客,你是主,我不斷地問,而你不斷地答,到時我被你寫進文章,必定又是東坡的套路,被你抹掉了名字!

《出虎門洋有感》。豈有珊瑚貢,空餘豺虎鄰?開關自延敵,謀國彼何人?海氣秋聞警,星芒夜不春。杞憂何太亟,天末有微臣。

就如許,陳熾在一起上寫詩解悶,行李中的詩稿越來越多,陪著那隻虔誠的硯台。陳熾把詩稿寫兩份,寄出去一份,身上也留著一份。陳熾的這趟詩歌之旅終究落在了虎門。

在南昌告彆幾位詩友,陳熾冇有溯贛江而上回家。他拐了個彎,從樟樹下船,就轉到了另一條路。本來,他是想走萍鄉再去一趟廣東。

陳熾點了點頭,說,實在先人還真研討出來了,“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阿誰客有真名,不是東坡自問自答。那小我就是同遊的楊世昌。

《建昌道中雨》。零雨挾風急,淒其征路寒。煙蕪浩不極,雲氣莽無端。流散憐江海,羈棲損鳳鸞。相招是仙侶,行路莫嗟難。

這幅行草是陳熾最對勁的書法作品之一,也是目前唯一見於書刊的初期書法。這幅條屏一向被文家保藏,一百多年後,江西社科院的文士丹保藏了高曾祖文韞山的這幅條屏。有人發明,後代阿誰享譽天下的大書法家啟功,那筆法跟這幅條屏書法特彆類似!特彆阿誰“有”字,那“數行石刻”幾個字,差點要被後代的人認作“啟功體”!

陳熾想又到了低調的林若木。就是他,應當寄點筆墨疇昔了,感激他告彆時冇有當場索詩,但現在有空了,該寫了。寫好後,他又想到了剡溪之行,阿誰蘭舲也該寫一首,畢竟在浙江承蒙美意歡迎,當時被冰溪的故事打亂了心境,但剡溪是李白的剡溪,不成無詩。

在萍鄉,陳熾觀光了氣勢不凡的文氏宗祠。文氏家屬傳聞來了個京官特地尋訪文廷式故鄉,公然熱忱接待。歡迎陳熾的族人,是一個叫文韞山的文士。文韞山與文廷式父親的春秋差未幾。他在文氏宗祠裡見到陳熾,說,你熟諳文廷式?他們在北京當甚麼官了?陳熾搖了點頭說,不熟諳。文韞山警戒地說,那你為何找來?陳熾說,我熟諳勒深之,和他的父親勒大人。

顛末一番對證,文韞山信賴了陳熾的話,說,我跟文廷式的父親非常要好,前幾年他回老萍鄉故鄉,就是住在我家裡。文韞山熱忱號召陳熾住下。陳熾來到文韞山的書齋,頗是清雅。牆上掛著很多仆人的條幅,案上也有很多拓印的碑貼,曉得主公也是個書法家。

陳熾也笑了起來,你這是嘲笑我矯飾學問吧!你這一說,我還要不要說出答案來了呢?陶福祖說,傳聞江浙一帶的夜航船,同船的人都輪著講故事,現在有你專門講學問,我倒樂於當專門的聽眾啊!我當然等著你發表答案的。

陶福祖說,如果下次真有南昌詩會,你可要開一場詩歌專題講座,跟大師唸叨唸叨,我一小我聽,可惜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