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轟動了館中的人。一名伺者走了前來,謹慎地說,這位爺還請息怒,大師“莫談國事”啊!康有為說,莫談國事?國將不國了,另有甚麼國事?小二看到康有為肝火沖天,不敢接話,就當作是朋友之間起了牴觸,謹慎清算好碎片,說,大師好好說話,兄弟之間不必起火!四海以內皆兄弟!
不久,清朝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傳令大小官員內渡,台灣巡撫唐景崧建立“台灣民主國”抵擋日軍,劉坤一寫了封信,鼓勵他設法保住台灣。易順鼎拿上劉坤一的信籌辦渡台。但到了廈門,唐景崧已逃回大陸,留下劉永福在台南帶領抗戰。
李盛鐸所說的文廷式,既是江西人,又是廣東人。就是說,本籍是江西萍鄉,而又在廣東潮州出世。光緒十六年(1890年)成進士,授編修。四年後大考翰詹,光緒帝看卷親身提擢,欽定一等頭名,上升為翰林院侍讀大學士,兼日講起居注官,本與瑾、珍二妃是世交,現在又成為兩妃之師。不久,又為教習庶吉人,協同內閣看本,署大理寺正卿等職。
陳熾說,你是說槍手先倒下,便宜了敵手?是這禦史安維峻犯了弊端,使康有為得以翻身?那康有為也是朝中有人,情願為他說話吧?這太奇特了,這康有人究竟是多麼人,這《新學偽經考》《孔子改製考》,究竟是何奇書呢?
李盛鐸說,這康有為的新書還是抄襲彆人的著作,傳聞抄的是四川學者《今古學考》《辟劉篇》和《知聖篇》。廖平跟康為說,秦始皇焚書坑儒後,有很多證據顯現,先秦的“六經”並未滅亡。康有為深受開導,因而接收了廖平的服從,編著成《新學偽經考》。
李盛鐸說,漢武帝免除百家,獨尊儒術,孫子治下的“六經”,是崇高不成更動的典範。但有人查證,“六經”中很多是被先人竄改的,此人就是西漢的劉歆。劉歆如許做,目標是幫忙王莽篡位建立新朝。劉歆推許的古文經學,被稱為“新學”,成為了官學。
康有為聽了,站起來把酒杯往地下一摔,說,這倭奴欺人太過,要錢要地,朝鮮、台灣、遼東半島,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開年伊始,就都城震驚。正月尾的一天,陳熾坐著盛宣懷安排好的車旅,從天津踏入都城,暴風猛雨,入夜如磐。這是一個不祥的前兆。陳熾想起八年前在軍機處值班時寫下的《除夕早朝恭紀》。那真是複興之相啊:黃道開天肅上儀,好雲春護九龍墀;懋好學紹仁皇統,授受恩昭聖母慈;玉斧畫江銷戰事,璚章蠲戶慰調饑;千官簇仗千花燦,一德明良五百期。
文廷式說,兄弟想曉得甚麼奧妙,這天下大事,那裡另有甚麼奧妙!這幾個月,威海衛被日軍占據,定遠艦中魚雷自毀,劉步蟾跟隨愛艦他殺就義,丁汝昌寧死不降吞鴉片他殺就義,李鴻章為“甲等全權大臣”赴日媾和……這一樁樁都是痛徹心肺之事!
當然,另有位多年不見的墨客易順鼎,也是。陳熾得知上書和簽約的事情,既是奮發,又是哀思。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動靜,他的老友易順鼎投水他殺!陳熾從速前去看望。
李盛鐸說,傳聞這小子另有點才氣,阿誰廣州的萬木草堂硬是吸引了一幫年青人,鞍前馬後跟隨他的門生大有人在。這康有為鄉試考不上,北下南上的,倒是打仗很多西書,就是這些新書,吸引了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