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歌——陳熾傳_第59章 英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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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熾說,那年春季,我、你與許貢宸等人,沿通惠河乘船到位於京師郊區的二閘玩耍,你寫下一詩記之,我至今記得:秋氣涼侵白袷衣,一船分半載斜輝;靜聞楓葉敲篷響,閒數沙禽避纜飛;國計艱钜籌北漕,鄉心難過說南歸;叢蘆高柳添蕭瑟,未覺江湖素願違。當時,我們旅遊水上,怎會想到你有壯烈投水之舉呢?事有可為,當從長計議,可彆忘許下的“江湖素願”啊!

文廷式說,交際部分關於簽訂《馬關條約》的事情,天然是最初級奧妙。我倒是從兩個同道那邊得悉了一些。我傳聞這《馬關條約》文字送到北京了,朝中大臣都曉得,他們以為既然事在必行,都不再多說。我卻獨樹一幟,以為公論不成不蔓延於天下。我獲得的動靜不但最早,並且最實在。

陳熾曉得,這是當年易順鼎寫給本身的詩《寄懷陳次亮戶部,即和其贈彆詩韻》。陳熾說,我朝內憂內亂,諸君自當合力,不成輕棄自我。我這幾年丁憂在家寫了一部《庸書》,正盼著請你指教,幸虧人們把你救起來了,不然我就少了一名讀者!因而兩人擊掌為誓,共圖複興,共同反對割讓遼東半島和台灣。

酒過三巡,康有為就孔殷地問起都城之事。康有為問文廷式,你是“聖眷”握厚,跟宮中走得近,必然曉得朝中很多奧妙,我且問,現在這中日戰事,現在停頓如何?

李盛鐸說,就是呀,你叫次亮,他叫長素,恰好絕對!你敬慕陳亮,謙善地自號陳次亮,而他呢倒好,孔子是甚麼人?還竟然敢比孔子還短長,直接自號康長素!江西人和廣東人的脾氣有甚麼分歧,這就是見證!

安徽會館位於現在的西城區後孫公園衚衕。有清一代,北京前門外會館林立。會館分為兩類,一類是行業會館,由工貿易者集資製作,作為集會、議事、祀神、酬酢的場合。另一類是同親會館,由同省或同縣人建立,作為同親人聯絡交誼、借宿、集會、觀劇、文娛的處所。北京是國度的都城,會館多達四百多個。

陳熾拿過傳單,細心讀起了第二書,康有為提出拒和、遷都、練兵、變法四項主張。而看筆跡,這傳單是讓梁啟超、麥孟華等弟子抄繕的。陳熾至心但願舉子們締造中國從未有過的古蹟。聯名上書,共談國事,這是前無前人的事!各省舉人單打獨鬥,畢竟過於分離,對清廷的壓力也小很多。將這股大水堆積在一起,影響必定龐大。清廷再昏庸,也不能“視而不見”了。

李盛鐸說,這怪傑叫康有為,寫了兩本奇書叫《孔子改製考》《新學偽經考》,出了奇案,就是我同事、禦史安維峻,看了這本書後大為震驚,就上了一份彈章,奏劾康有為“惑世誣民,非聖冇法”。你猜成果如何?

陳熾說,這康有為必定不利了!

李盛鐸說,我同事的彈劾冇題目,他是厥後上書議論中日戰事中因言開罪。客歲下半年,李鴻章運營多年的北洋海軍一戰即潰,全軍毀滅。朝中大臣把滿腔氣憤拋向李鴻章。本有言官之責的禦史安維峻自不例外。但他在彈劾李鴻章“放肆之罪”時說了過甚話,請慈禧不能管束光緒,李蓮英不得乾預政事!這當然惹怒了太後,太後不能饒他,就是聖上也不敢不辦他!

陳熾每天在會館聽著動靜,密切存眷著上書的停頓。公然,蒲月一日起,康有為又搞起了更大的動靜。老鄉在會館奉告陳熾,康有為建議了“聯省公車上書”,已經商定四月初七在鬆筠庵停止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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