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北京之晨,我行走在亮馬河邊藍色港灣沉寂的街區,籌算翻開手機找上一曲婚配的音樂。正巧是我黨前驅李的誕辰,我翻開了手機推送的一條配樂視頻,因而《如願》的旋律幾次響起,伴隨我行走在亮馬河邊。就在這個音樂視頻裡,我看到了我黨前驅李先生謄寫的《重譯富國策》。這本書,就是我的鄉黨、清末聞名維新派人士陳熾所譯。
我更加陳熾病逝以後的歸程扼腕。“富國”兩個字是如此沉重,烙印在陳熾的內心深處,讓他忘記了“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文人風骨,一味悲忿。1900年,年僅46歲的陳熾逝於北京,因為八國聯軍進入北京,他的棺木三年後才得以穿越各處烽火,在鄉親的攙扶之下回到梅江邊。
當他行走海濱,看著海麵白帆點點,他必定想起過故鄉的梅江。大海是江河的歸宿,從梅江到海濱,相隔萬水千山,如同他的人活路途。從梅江邊的仰華書院苦讀經籍,到本地考查後本身著書立說,他會感受本身是中國文明史上一匹縱橫雲天的“天馬”。
陳熾是一名墨客,當然也是一名學者。學者喜好叫真,近於陳腐。從他重譯英國人的著作《富國策》一事,能夠看出他的這類學者脾氣。陳熾實在對外文不必然很精通,而他竟然翻譯起西方著作來,並不是他好玩,而是出於對故國說話形象的保護。當年,洋務活動大辦書院,先容西方文明的冊本不竭翻譯過來,成為教科書。《富國策》就是此中之一,在陳熾重譯之前,早就有汪鳳藻作過翻譯。但是,陳熾讀過以後,大為不滿。陳熾翻譯終不過癮,終究還是本身脫手寫起了這類試圖“科教興國”的學術著作——《續富國策》。深厚的古典文明功底,開放的西方文明視野,連絡於他實業救國、變法維新的熱切情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