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笙也不由笑了出來,介麵道,“誰叫你支吾敷衍,不肯講實話。”李錫琮支著頭,伸手撫過她絲緞般的烏髮,語意溫存,低聲回道,“我冇有侍妾,起碼目下冇有。”這話說完,俄然又換上調侃的腔調,“也不過是貧乏經曆罷了,可這類事情,男人向來是無師自通。何況我自有好物相伴。”
周元笙現在心跳得極快,腦筋卻也轉得極快,眼下隻想把李錫琮拖住,好歹等她緩過心神再做籌算。因而揚起臉,嬌笑一聲道,“是了,這是我的新婚之夜,我當著本身的夫君,有甚麼可矜持的?莫非每個新婦都須扭扭捏捏,拿腔作勢的纔算好?”
周元笙微微一怔,待要強詞解釋,卻覺到手上一鬆,他的手指帶著溫熱的力度,迅捷剝落了緊緊包裹在她身材上的中衣。她緩緩笑開來,眼底有搖漾的瀲灩柔光,櫻唇微微開啟,彷彿等候著他再度覆上那幾近霸道的擁吻。
周元笙怔忡半晌,方見他滿眼戲謔,不免麵色微沉,狠狠瞪了他一記,起家走到銅盆前打水盥洗。李錫琮也不閒著,待她浣過了巾帕,徑直走到她身後,一把搶了過來,倒是自顧自地淨起麵來。直看得周元笙咬牙切齒,偏又發作不得,隻好另取了帕子重新浸潤,漸漸對鏡卸去妝容。
周元笙緩緩回顧,燦然一笑,伸手拔去了束在髮髻上的最後一根金釵,如墨如雲的長髮倏然下落,逶迤垂散在她的肩頭。
李錫琮聞言,抬頭笑道,“這話說的是,你原比平常女子多了一份膽量。”笑了一陣,複又點頭道,“旁人新婚甚麼模樣,我無從曉得。你這也算問道於盲了。”
周元笙輕嗤道,“所答非所問,你在避重就輕。”李錫琮轉過甚,湊在她鬢邊嗅了嗅,閒閒道,“我恍忽聞到一股醋意,彷彿是從娘子身上來的。”周元笙翻回身子,對著他的臉,道,“你果然有能令我妒忌的人?無妨直言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