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房秀珠急的哭了,眼淚汪汪的瞅著一旁的李玉瓏,嗔道:“都怪你,大嘴巴,瞎扯甚麼呀,我娘要打死我了……”
房秀珠拉不住房俊,急的直頓腳,忿忿的瞪了始作俑者李玉瓏一眼,不曉得如何辦了。
特麼曹氏的兄弟上門一鬨你丫的就熊了,合著我姐就冇兄弟了?
在農莊這一畝三分地,房俊最大,任何事他說了算。
然後,她回過甚,衝著李思文嫣然一笑,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被丈夫欺負了,二哥你會不會上門給我撐腰?”
李思文酒足飯飽,有些提不起精力,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欺負我妹子?大嘴巴抽不死他!”
房俊入夜路難行,好半天賦出了新豐地界,壓了壓貂皮帽子,眯著眼看了看遠處風雪中若隱若現的長安城,大聲說道:“走北邊的巷子,抓緊時候,宵禁之前從通化門進城!”
一隊騎士頂風冒雪奔馳而來,碗大的馬蹄踏碎冰雪濺起一團團的雪霧,通化門守卒都嚇了一跳,看那人馬俱都口鼻噴著白氣,明顯奔馳了一段間隔,這眼瞅著就宵禁了,這些人甚麼來路?
李玉瓏不知想起了甚麼,玉容快速暗淡下去,冷靜的看著房俊消逝的門口……
現在已是酉時末,頓時就要宵禁,守卒自是不會擅開城門。
聞言,李玉瓏笑得像花兒一樣,甜膩膩的嬌聲喊道:“二哥最好了……”
房俊站住身形,看了看煞白小臉滿是擔憂的小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房秀珠的頭頂,垂憐的玩弄了一下梳得整齊的雙丫髻,柔聲說道:“你還小,不明白在這個世道一個女人如果冇有孃家人的支撐,在夫家的餬口會是多麼艱钜。世人便是如此,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試想一下,如果將來你出嫁,在夫家受了氣,二哥倒是不聞不問,你會是多麼悲傷?敢欺負我房俊的姊妹,彆說他一個親王,就是天子也不可!”
不知何時,雪又下了起來,凜冽的北風夾著雪花,打在人臉上像是刀子割了一下。
房俊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
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球,的確丟儘穿越者的臉!
當他調集了幾名仆人,備好了駿馬,頂風冒雪奔馳下山的時候,農莊管事房全也隻是勸了幾句,見其不聽,也隻好聽之任之,隻是隨後便遣人前去城內府中報信。
韓王府在城南靖善坊,按說該由明德門進城更近一些,可房俊想到本身現在乃是“待罪之身”,搞不好城門守卒不放本身進城,稍一遲誤可就宵禁了,想啟程處弼前些光陰因為跟本身醉仙樓打鬥之事被李二陛下從左武衛親軍貶到通化門守城門,算一算恰是本日當值,便直奔通化門而來。
或許李元嘉本意並冇有這個意義,但是心底裡不免會對房氏有些輕視。
李玉瓏頓時柳眉倒豎,又羞又窘,怒吒道:“李思文,你說誰凶巴巴的?”
昂首看到房俊本來就有些發黑的臉已是黑如鍋底,芳心不但一顫,暗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