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府中亦有三人,雖名份上是二房的人,但在得知二房到底還是失了這爵位時,樂得心中舒爽非常。
兩位夫人天然是先到太夫人這邊給老太太問安,見了陪侍在旁的宜芝和采薇這兩個姣花美玉一樣的小女人,便不開口的誇獎起來。
端陽節過了冇幾天,讓趙府闔府高低翹首瞻仰的聖旨終究到了,慌得世人忙忙的安排香案,大開中門,恭候天使前來傳旨。
太夫人不悅道:“胡說甚麼呢!當今她二伯的孝期還冇過,如何就能議親呢?她今兒如果存著這個心機來的,我就不該讓她進門!”
不想她這小姑子,因本來定了親的未婚夫突焦炙病死了,守了三年望門寡,又不肯今後一輩子不嫁人,守一輩子的寡。聽了這個信兒,便來求他們伉儷說她情願嫁疇昔,也好替她親姐姐照顧遺下的那一個稚女。他們伉儷也是擔憂倘那四老爺另娶了彆的女子為繼妻,怕那後母會難堪外甥女,既是已跟她說瞭然短長,這庶妹還是情願嫁過來,也就允了這門婚事,又給她多添了些嫁奩。
誠懇說,她實在並不如何喜好來看她這位小姑子,每回見了她老是哭哭啼啼的一通抱怨,不是抱怨四老爺偏寵妾室,經常拿了她的嫁奩去補助那柳姨娘;就是抱怨自已命苦,先是做瞭望門寡,後又嫁了這麼個不著調的夫婿。
“我這輩子真是遭甚麼孽了,早知是嫁給這麼小我還不如當初望門寡的時候便發憤守節,乾脆再也不嫁了,倒也潔淨,起碼冇得現在這麼些氣受……”
四老爺此時真是歡從額角眉尖出,喜向腮邊笑容生,那叫一個誌對勁滿,揚眉吐氣。
黃夫人看了她半晌,略有些遊移道:“莫非你是當日明秋姐姐身邊常跟著的阿誰叫菊青的丫環?”
隻是,這旨意——
當日因她大姑,她夫君的親姐姐嫁給這趙府的四老爺不到三年,就一病而亡,期間非常受了些委曲。是以當伯府的太夫人親身上門賠不是,想再為她四兒子娶一名她們李家的庶女做續絃時,他們佳耦都是很有些躊躇的。固然是庶妹,可也不能把她許給那樣一個夫婿,在這男尊女卑、以夫為天的世道上,為女子者最怕的就是嫁錯了郎君。她那大姑子多麼端莊知禮的一個淑女,就因為所嫁非人,成果年紀悄悄的就丟下女兒去了。
郭嬤嬤歎道:“也是我命苦,我嫁出去剛生下兒子冇幾天,我那男人因為得了兒子一時歡暢和朋友多吃了幾杯酒,不想因喝得醉了,出錯跌到河裡就如許冇了,更不想我那兒子還冇出滿月也短命了,就剩我一個孀婦賦閒的,冇何如隻得又返來求我家蜜斯。也是蜜斯心善,便命我也做了小蜜斯的奶孃,給了我一碗飯吃。”
“我既經常想起明秋姐姐,天然就忘不掉你!可我記得明秋姐姐在信上說不是消了你的奴籍,將你嫁出去做正頭娘子了嗎,怎的你還跟在采薇身邊?”
二姑太太趙明香笑道:“我看呀,隻怕人家今兒纔不是為我而來的,竟是為了芝姐兒呢!她到了我那處小院,冇跟我說上幾句話,那話頭子就拐到芝姐兒身上去了。話裡話外的跟我刺探芝姐兒的事,隻怕啊是為了家中的子侄來相看芝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