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經常想起明秋姐姐,天然就忘不掉你!可我記得明秋姐姐在信上說不是消了你的奴籍,將你嫁出去做正頭娘子了嗎,怎的你還跟在采薇身邊?”
四老爺此時真是歡從額角眉尖出,喜向腮邊笑容生,那叫一個誌對勁滿,揚眉吐氣。
黃夫人坐在那邊,儘管喝茶,半聽不聽的,這類場麵她已是經見的多了,連安撫、奉勸的話都懶得再多說,反正說了也冇用。說句不好聽的,她這小姑,除了隻會嘴頭子上抱怨幾句,便是一攤軟泥勉強捏成的人形,再也扶不起來的,再者這類活法也是本身選的。
不想在這府中亦有三人,雖名份上是二房的人,但在得知二房到底還是失了這爵位時,樂得心中舒爽非常。
太夫人隻感覺本身都快站不住了,五太太也是失魂落魄的僵立在一旁。花了那麼多時候,費了那很多工夫,成果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郭嬤嬤笑道:“太太真是好記性,這麼多年疇昔了,想不到太太倒還冇忘了我。”
到底還是五老爺宦海上呆的久了,極懂些麵子工夫,當下還是滿麵笑容的去給他二弟道賀,祝他襲了這爵位。
二女兒說的,老太太心中又豈能不知,不由也歎道:“難為你替這孩子想著,她是本年仲春行的及笄禮,我本想跟著就為她說親的,不想三月裡她二伯就歿了,等這一年的孝守完,翻了年她就十六了,可不敢再拖下去了。偏她那繼母是一點用都不頂,至於她親爹,就更是個靠不住的主兒,隻怕他連芝兒的生辰八字都不曉得!雖我一貫偏疼孫子,可芝姐兒從小養在我身邊,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天然與彆的孫女分歧。到時候,我就是掙著這把老骨頭,也定要給她選上一門稱心快意的好婚事!”
那劉夫人拉著宜芝的手,將她細細打量了好一回,又問了她些話。黃夫人則把采薇拉到身邊對她笑道:“好孩子,你隻怕還不曉得我和你也是有些淵源的。先前你母親未出閣時和我最是要好,厥後大師各自嫁了人,一彆兩地,來往方垂垂少了。以是我今兒來,不但是為了看看我那小姑,也是為了來看看你,你這雙眉眼長得像極了你母親!”
聽得黃夫人也不免感慨唏噓了一回,又和采薇說了幾句話,便先跟太夫人辭職,去四老爺所住的院子看望她病中的小姑子。
太夫性命宜芝和采薇送兩位夫人到二門前,瞅著她們都去得遠了,才問她二女兒道:“我記得這位劉夫人,小時雖和你好,可嫁人以後彷彿也並不常來跟你走動,怎的這回端陽節無緣無端的就跑了來,但是有甚麼事不成?
可巧端陽節這天,又有兩位夫人特地前來伯府拜訪,一名是四太太李氏的孃家嫂子黃夫人,另一名倒是二姑太太趙明香昔日的一名閨中老友劉夫人。
郭嬤嬤也笑道走上前道:“給太太存候,不知太太可還記得老奴我是哪個?”
兩位夫人天然是先到太夫人這邊給老太太問安,見了陪侍在旁的宜芝和采薇這兩個姣花美玉一樣的小女人,便不開口的誇獎起來。
郭嬤嬤歎道:“也是我命苦,我嫁出去剛生下兒子冇幾天,我那男人因為得了兒子一時歡暢和朋友多吃了幾杯酒,不想因喝得醉了,出錯跌到河裡就如許冇了,更不想我那兒子還冇出滿月也短命了,就剩我一個孀婦賦閒的,冇何如隻得又返來求我家蜜斯。也是蜜斯心善,便命我也做了小蜜斯的奶孃,給了我一碗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