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采薇點頭,他重將雙手縮回到袖中,在采薇眼晃了幾下,竟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小的青鳥來。
秦斐見他麵有倦色,忙讓他閉目養神,他正奮力劃水,俄然一隻纖纖小手卻壓在他胳膊上,采薇看著他臂上那兩處傷口道:“你方纔那瓶金瘡藥呢,拿來我幫你上藥再重新包紮一下。”
秦斐也看向一望無垠的海麵,“你就這麼信賴我,我雖說過要護你全麵,可眼下我們的小命但是握在老天的手裡,這水火無情,便是我們能躲得過徹夜的風暴,還不知能不能活著踏上――”
秦斐天然明白在這海上碰到風暴會是多麼的凶惡,忙讓他指明方向,從仇五手裡拿過一塊船板和他一道劃水,一麵問道:“既然曉得徹夜會有風暴,如何你們先前還是把這商定定在本日,並且定在離海岸這麼遠的處所?”
秦斐笑看她一眼,抬高了聲音道:“阿采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我如果甚麼都推測了,又何至於讓我們四人隻得這一葉小舟存身,被困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半點下落都冇有?”
秦斐早將手裡的木板丟到一旁,緊緊握住小舟兩邊,將采薇護在身下,替她擋去大半的風雨。仇五也有樣學樣地把鄭一虎護在身下。
鄭一虎想了半晌,點頭道:“隻要那處小島是離這裡比來的,隻是何大哥如果想趕到那處小島上,隻怕要抓緊了,今兒夜裡隻怕會有風暴,此時已顛末端酉時,如果不能在早晨入夜前趕到那小島上,隻怕……”
采薇在旁冷靜遞上一隻水囊,秦斐不由笑道:“你倒細心,百忙當中還不忘帶上喝的,可拿了吃的冇有?”
秦斐拍拍他肩道:“此事雖是你們會中內鬥,但老是同我有那麼點關聯,你放心,本公子必然會幫你砍了餘海這賊子的狗頭,給於總舵主報仇。”
鄭一虎恨恨隧道:“還不都是那餘海,他一個勁地跟大當家說甚麼事不宜遲,與其晚一日不如早一日。這裡離泉州港口固然遠,但離我們海鷹會的一處海島倒是隻要一個時候的海程,定能在入夜之前趕回到島上去。”
秦斐一聽,立時用劍在船板上劈出一個大洞來,和仇五兩個跳出來,一番搜檢,也是他們運氣,果在那艙底下發明瞭一隻極小的舢板小舟。
他二人雖有武功,可在這滔天的巨浪麵前,又能抵擋得了多久?隻見又一個巨浪劈臉打來,將他們依身的小舟完整打翻,將四人淹冇在滾滾浪濤當中。
秦斐見鄭一虎服下丸藥,又喝了幾口水後,略有了些精力,問道:“鄭大哥,你熟知這一帶的海疆,可曉得這四周除了我們來時顛末的那處海島,可另有哪一處海島離此比來?”
他說完,放動手中那塊船板,將兩臂的袖子都掀起來,“喏,你可瞧清楚了,我這袖子裡但是甚麼都冇吧!”
秦斐感遭到她的目光正定定看著本身,卻好半天賦轉過臉來,笑道:“既然周管事對本公子這麼有信心,那本公子就給你變個戲法瞧瞧。”
仇五一臉見怪不見的神情,鄭一虎昏沉沉的連眼睛都冇展開,就隻要采薇睜大眼睛看著空中四散飛去的數隻青鳥,滿心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