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經驗過那兩個姨娘以後，她們可還會再對你不敬？姐夫……，嗯，待她們可好？”

采薇聽了皺眉道：“如此說來，短些日子是看不出甚麼來的，還得再等等看。杜嬤嬤說這京中有很多高門大戶的太太夫人，明麵上看是放權給了兒媳，實則不過是想用媳婦的嫁奩銀子去彌補家用罷了。”

采薇想到這裡心中更加不安，便摸索著問了一句，“還請姐姐細想一想，自你嫁疇昔，是不是你婆婆待你越好，姐夫就越和你冷淡起來？”

“我再問姐姐一句，你婆婆讓你管家理事，交到你手上的銀子可充足摒擋家事？”

兩人又笑鬨幾句，這才安息。第二日一早，宜芝告彆太夫人，便歸去了相府。自她去後采薇隻顧著替宜芝擔憂，卻不知她本身已被人給惦記上了。

“本來姐姐出閣之前，我就躊躇要不要奉告姐姐這些事兒，但思之再三，總怕說給姐姐曉得，萬一姐姐先入為主，對孫夫民氣生罅隙，倒反壞了你們婆媳間的情分，萬一是我小人之心、庸人自擾呢？隻是今晚聽了姐姐這一番話，我總感覺這位孫夫人不像她麵兒上那般良善。”

“姐姐歸去以後，無妨悄悄探聽一下，看這兩個姨娘到底是從小跟在姐夫身邊的呢，還是厥後孫夫人給了他的，這中間的不同可大著呢！如果那孫夫人給的，姐姐隻要占到了理，便儘管束訓那兩個姨娘，給她們好好立立端方，當時再看姐夫可會護著她們？如果姐夫仍舊不管的話，那姐姐又有甚麼可顧忌的呢？”

“那是天然，若不是這兩個月有我婆婆經常安慰我，我還不知這日子怎生捱過來呢？先前就有人說她最是個賢能不過的夫人，我還不大信，不想比及了相府裡，親目睹了，方纔曉得她確是再賢能不過的，不但對我，對我們大爺也是極好的！倒是大爺老是對她冷冷酷淡的，經常拂了她的麵子，她也不惱，還是經心極力的樣樣兒都替我們想得殷勤。”

采薇便笑道：“若姐夫真對那兩個丫頭有情，如何整日裡隻在書房安寢呢？更何況――”她俄然心念一動，又問道：“這兩個姨娘是打小一向服侍在姐夫跟前的丫頭，還是厥後方到身邊奉侍的？”

采薇聽她語氣裡對孫夫人似是極其靠近，也肯聽她的話，忍不住問她，“你婆婆當真待你極好？”

宜芝無妨她竟問出這話來，不覺怔了半晌，又細細想了一回，驀地心驚道：“模糊似是如許，自從我婆母把管家之權交了給我，我說給大爺曉得，他反不歡暢，冷言冷語的問了我幾句，便命人推著輪椅走了，然後便再冇到過我房裡去。但是――？”

采薇明白她話中未儘之意，想了想，問她：“就我所知，我朝女子一旦嫁為人婦，在夫家可依托者，一為夫君，一為婆母。雖說伉儷同心，其利斷金，可說不得偶然候倒是婆母的分量更重些。南秦時有一名大詞人倒是和其原配嫡妻琴瑟調和，偏他老婆不中婆母的意，硬是逼著他們和離。現在姐姐既嫁到了那府裡，若想安身，總得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