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您如何又到這後園來了?”孫承勇迷惑,這後花圃裡是喝茶的地兒嗎?
“哈哈哈哈……”就見秦斐拍著雕欄笑得樂不成支。“我說小勇子啊!我看你不但眼神不大好,就連腦筋也不大好使嘛!那銨哥兒倒確有個長的不錯的妹子,可那丫頭本年才十三歲,身量都未長足,就曉得戀慕你這個安順伯府的世子爺了?哎呦,你這個棒棰,如何這麼輕易就被人給耍弄了,真是笑死本王了!”
就聽采薇笑道:“倒是多虧了這一身衣裳,那位臨川王把我當作個打雜的小丫頭,才讓我逃了出來。隻是這一次固然幸運逃過,今後我們更得謹慎在乎纔好,免得再著了他們的道兒。”
秦斐嘻嘻一笑,暴露一口白牙,“我這不是瞥見你和一個小子兩小我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說要看甚麼絕世美人,本王一時獵奇,就跟過來看看。我說,你們說的阿誰絕世美女在哪兒呢?從速叫出來讓本王也飽飽眼福!”
一個如春季晴空般高遠潔白,一個倒是王子如匪,不是文采斐然的阿誰“斐”字,而是匪賊的“匪”。
“那殿下如何會到這裡來?”安順伯世子孫承勇恭恭敬敬的問道,看了看他的服色,又加了一句,“殿下但是又微服出遊了?”
也不知那安順伯世子聽冇聽出來他話裡頭這層意義,便是聽出來了,他也不敢如何。
一聽他這副口氣,采薇心下更是慌亂,冒死想要掙開他的手,可她一介弱女子,卻又那邊掙得開。
采薇強忍住心中肝火,暗道:“小女子能屈能伸,且先忍下這一時之氣,先離了這個險境再說,不然若再來個甚麼人成心撞見,自已的名聲可就毀了。”
采薇倉猝就想躲避,哪知那人雖是個瘦子,手腳卻不慢。衝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就把她給拽了返來。口裡還嚷嚷著:“跑甚麼跑甚麼?還不快把頭抬起來讓世子爺我看看你是不是個絕色美人兒?”
秦斐指著采薇,毫不客氣的說道:“難不成這丫頭就是那絕世美人不成?一身又破又舊的衣裳,一看就是個打雜的丫頭。再瞅瞅這身材,嘖嘖,圓咕隆咚的跟個大包子似的,如許的也配稱美女?那銨小子是特地找了這麼個醜丫頭來逗你玩兒呢吧!”
穎川王真可謂是人如青鬆翠竹,清逸出塵、氣度高華。麵前此人卻跟個歪脖子樹似的,冇個正形的歪在雕欄上,身上的長衫皺皺巴巴的,另有些灰塵的陳跡,腰上掛的佩件荷包十足不知去了那邊,隻剩下幾根帶子在那邊亂飄。哪有半點郡王的氣度,倒像個街頭剛打完架的地痞惡棍,特彆是他再一張口說話。
她立時便曉得麵前此人是誰了,跟著就想起曾有過一麵之緣的他哥哥穎川王,不由得就在內心歎了口氣。這兄弟倆雖非一母所生,邊幅上卻極其類似,但是其氣質風采倒是全然分歧。
因而便假裝畏縮驚駭的模樣,也不說話,隻福了一福就倉促跑了。耳邊還模糊聽光臨川王在那邊安撫被耍了的安順伯世子,“表弟你也彆惱了,趙宜銨這個臭小子,連本王的表弟他也敢戲弄,下回若叫我碰上了,看我不把他給打成個豬頭來給你出氣……”
聽得郭嬤嬤在一邊又是氣得怒罵,又是不開口的唸佛,多謝菩薩保佑,總算自家女人逢凶化吉,冇被那起子好人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