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頭與鳳身處雖是兩段玉旋擰在一起,但因其工藝精美,相接處幾可說是天衣無縫,況也不是一擰就能擰得開的,若非一早曉得,毫不成能等閒的擰開這鳳頭。不管是柳姨娘還是趙宜銨,都不大像是有這個腦筋能發明這玉鳳中的機竅之人,至於墜兒、環兒那兩個小丫頭就更不成能。
“姑媽你說,如果那《禮記》是由女子謄寫,可會另有甚麼‘三從四德’不成?”
“隻要這世上還是以父權、夫權為重,在朝為官主政、出門做工、贏利養家的還是男人,女子還是要靠著男報酬生,那就還是隻能以嫁報酬業,被男人們關到後院那一方狹小的圍牆當中。是以天順皇後即使是自古第一個登臨權力顛峰的女子,但以她之能,想要倒置乾坤,讓女子同男人平起平坐,卻還是舉步維艱,等她一死更是以失利而告終。”
采薇忙道:“多謝姑媽為我操心!”她經曆了這一場退婚波折,於婚事已有些心灰意冷,不由得歎道:“為何女子必然要嫁人呢?官方婦人都說是‘嫁漢嫁漢,用飯穿衣’,如果我有充足的財帛夠我花用,又何必還要再去嫁人呢?隻消每日關起門來或看書操琴,或養花烹茶,日子過得何蕭灑舒暢。如果感覺孤傲,大能夠收養幾名孤兒每日教她們讀書識字,一樣也能夠悠遊度日,為何女子就必然要嫁人呢?”
太妃公然並不感覺她說了甚麼驚世駭俗並不該說的話,反而笑道:“我年青的時候也和你是普通的心機,感覺如果不能找一個情投意合的,還不如一輩子本身一小我過,我爹爹即使給不了我跟你如許多的嫁奩,可也充足我平生衣食無憂,哪知厥後……”
采薇這一說,便說了快一個多時候,此時甚麼曾益、甚麼退婚,全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隻顧著跟沈太妃論及西蘭國女子與本朝女子職位的各種分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