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乾帝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皇後都巍然不動。
“一旦事發,不說陛下如何,那位又如何能容得下殿下?”
禦書房外,皇後的奶嬤嬤扶著身形不穩的皇後,走了好久,纔敢低聲問道:“娘娘,但是……不好?”
乾帝在冇有證據的前提下挑明,恰是為了給皇後一個機遇,哪知皇後如此冥頑不靈,抵死不認。
奶嬤嬤心中不忍,緊緊抓著皇後的胳膊,低聲勸道:“娘娘,事已至此,您便是不放心又能如何?您想想七殿下,他還小,若冇了母親,如安在這吃人的皇宮儲存?”
如此,乾帝也算明白了皇後的決定,再睜眼時,眼底已經一片冷僻。
高秀心中驚奇,麵上安靜應道:“老奴曉得了。”
禦書房內,高秀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到書案上,輕聲道:“陛下,喝口茶吧。”
“陛下,思疑本宮了。”
“是,娘娘您千萬要記得,此事與您冇有半點乾係,她們是死是活,都與您冇有任何好處,您冇有任何動機。”
皇後好似微微顫了顫,低聲道:“臣妾辭職。”
那位是誰,主仆兩個心知肚明。
“蘇家五代內,也隻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便愛若珍寶,當初老四使了手腕,令她流落官方,現在好不輕易與父母相認――皇後,你將天花帶進宮時,可曾想過,安哥兒還不滿一歲,最是無辜?”
“反之,任何有孕的妃嬪,臣妾都格外上心,未曾有半點虐待,是以臣妾的兒子纔會是陛下的季子,七皇子是陛下獨一的嫡子,理應擔當大統,但臣妾從未想要爭過甚麼,反而從小教誨他,令他養成了閒雲野鶴的性子!”
皇後是太後親身選的兒媳婦,若被太後曉得,害了蕭九安哥兒的,恰是皇後,太後要如何自處?
不管是哪個看,都找不出皇後與蕭九之間的仇怨,如何能猜出這是為何?
“放心,本宮如何放心?”
皇後垂眸,忽而淡淡笑了聲,“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臣妾自嫁與陛下,便不敢有任何忽視,這後宮當中,臣妾更是冇有因為皇後的身份,而打壓過任何嬪妃……”
周揚也是不放心底下人,這才親身來見四皇子,冇想到四皇子落魄至此,整小我都衰老了很多,人也跟著肥胖了一大圈。
冇想到,這才過了幾日,蕭九便落得如許的了局。
“陛下這是已經定了臣妾的罪了?”皇後終究抬眸,直視乾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