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雖說是誠懇人,可脾氣倒是倔的很的,趙母氣的直咬牙,瑜娘無法,“那我跟爹一起去吧,我在前麵搭把手,爹也能輕省一些。”這話是對趙母說的。
趙母聽了後,有些方向趙父的話,瑜娘趕快說道:“爹你不帶我,就把這白菜卸下一半來,說拉這一車菜去縣城我和娘可不依你。”
家裡就有一把菜刀,還在趙父的手裡砍著白菜,趙母想切蘿蔔片、蘿蔔條曬乾是不成能了,娘倆一人拿著一把剪刀坐在院裡剪豆角絲,寬寬的豆角被剪成細細的絲曬成乾後,到了夏季拿水泡開炒了吃,雖說不如新奇豆角好吃,可在夏季裡也算是一道好吃的菜了,就這,平時也捨不得頓頓吃的。
趙母心疼閨女,可家裡有阿文她也托不開身,看了看自家老頭子,趙母麵上一時躊躇不決起來。
趙母瞪了閨女一眼,這不持家不知持家的苦,往年家裡吃喝都是她辦理著,垂教員的就會說著酸話,也不知這內心是不是個有成算的,擺佈分炊了,也就不操這個心了,也讓那兩口兒吃刻苦,不然不曉得這過日子的苦。
瑜娘吐了吐舌頭,對於身子裡的力量還是節製的不太好,瑜娘大聲的應道:“曉得了,爹。”
“娘,你把我織的布拿出來,我恰好去布鋪看看他們收不收。”瑜娘也籌算好了的,先陪老爹賣菜,如果順利她趁便去趟布鋪,如果得了錢就在布鋪買棉線,估計棉線的代價不會少了去,她最怕趙母心疼錢又想去集市裡買,還不如趁著老孃不在買了,趁便在去買些絲線返來打絡子。
瑜娘可不怕趙父,打小爹從未打過她一個手指頭,頂多就是瞪著眼睛恐嚇人,趙母看爺倆大眼瞪小眼的樂了,兩個犟種碰一塊了,“得了,就讓瑜娘跟著你去,我也好放心。”趙母也怕老頭子累倒在半路冇人管。
瑜娘又摘了一個時候的豆角,趙母那的蘿蔔也拔了一座小土堆般高了,趙母看了看,估摸著也差未幾了,這才叫道瑜娘:“瑜娘,彆摘了,夠了,我們把這蘿蔔搬到前院一些。”
“跟你個老頭有啥好嘮的。”瑜娘喊道。
“這不是聽到動靜跟著起來了,那裡還睡得著。”
趙父瞪著閨女,嫌閨女不聽話還多嘴,哪有閨女不聽老子的。
一家四口安溫馨靜的吃了飯,又忙了一陣才洗漱睡覺。
本來王老三婆子聽趙母一向在那誇瑜娘聽得都有些膩歪了,一聽趙母說她家秀兒繡荷包掙錢,神采又好了很多,她家秀兒繡的那些荷包可都是她賣出去的,如何說對這方麵有些體味,便樂嗬的點頭承諾了。
趙母看兒子睡著了,鳥悄的進了屋把兒子從背後卸下來,放到炕上,給兒子蓋了小被子這才放心的出來,說道:“阿文真是個懂事的,這一下午冇哭也冇鬨的。”
趙父既然拗不過閨女和婆子,就想著多用些力量拉著,免得閨女累著,何如她閨女現在一身神力,趙父拉著車輕省的不像話,趙父邊走邊喊著:“瑜娘,你彆蒙著勁兒的推哈,這身子累壞了輕易嘔血。”
趙母瞪了閨女一眼,“這還是我吵到你了唄。”這閨女天生操心的命,看看垂教員的,彆管屋外有啥動靜,人家在屋裡就是能睡得著。
恰好路過的王家柱差點走個踉蹌,轉頭看了眼那說話的女人,焦黃的小臉,眼睛卻亮晶晶的,王家柱一下子就認出來是那天牛車上的凶丫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