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丘沛柔說完這些,又看向薑寶青,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話語氣客客氣氣的:“提及來,不曉得我們府上如何獲咎了薑夫人。薑夫人竟然這般狠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動手?”
唐氏跪在地上,一張臉看著竟然有些猙獰之色:“方纔屋子裡除了婧兒,隻要她跟她的丫環,不是薑氏,還能是誰?!”
薑寶青挑了挑眉。
豐王妃隨即也站了起來,趕緊迎了上去,非常不測的模樣:“……相王妃如何親身過來了?”
這會兒,丘沛柔的眼神也落到了薑寶青身上,一副訝然的模樣:“薑夫人也在呢。”
看來相王府這水,深得很啊。
“竟有此事!”丘沛柔拉著臉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看著冇如何用力,然她身邊的丫環已經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樣跪在地上喊了起來:“王妃,細心您的手!即使您再活力,王爺曉得了,不曉得多心疼您呢!”
丘沛輕柔柔的說:“這不是定國侯府的三夫人嗎?如何哭成了這般模樣?之前傳話的人說得不清不楚的,我隻當是中間傳出了甚麼差子。倒是未曾想,是婧兒出了事?”
真如果伉儷情深,這會兒就不會有宮婧小產這回事了。
安大奶奶不吭聲,隻坐在角落裡看著,看到這兒倒是心底笑了一聲。
丘沛柔暴露一分笑來:“……以是婧兒跟王爺這事,本來我也是曉得的。婧兒出身定國侯府,雖說是庶支,但向來文靜溫淑,恭敬體貼,王爺慕其賢名,本想著待我生了孩子,便將婧兒抬成側妃,納到相王府中來。”
薑寶青毫不客氣的調侃讓丘沛柔放在椅子扶背的手都恨得微微蜷曲了起來,她臉上一刹時閃過一抹惡毒。
丘沛柔鋪墊了這麼一堆,算是勉勉強強的把宮婧的身份給定了下來――“即將嫁到相王府的相王側妃”。
丘沛柔歎了口氣道:“……豐王妃也是曉得的,我剛進門就懷了身子,本想把身邊的丫環開了臉給王爺,可王爺說他忙於政事,偶然於這些內帷之事,回絕了這事。厥後宮裡的娘娘也想著給王爺選幾個側妃,王爺隻說怕我懷著身子用心,籌算等我生完孩子再說……”
豐王妃似是在打著圓場:“確切也不好就這麼下了鑒定。這但是大事……”她問地上跪著的唐氏,“你說薑夫人害了宮三蜜斯肚子裡的孩子,可有甚麼證據?”
豐王妃在一旁感慨道:“……相王跟王妃公然是伉儷情深。”
屏風背麵的塌上方纔還端出了好幾盆的血水,豐王妃到底有點受不了,她貼身的丫環讓人把窗戶開了一道縫散味。
真要論起來,相王妃丘沛柔還要叫豐王妃一聲“嫂嫂”。隻不過眼下誰都曉得,朝堂之上相王正炙手可熱,身為相王的正妃,天然是要比皇室邊沿人物豐王的正妃更來的貴重些。
薑寶青冷眼看著這兩個王妃一唱一和的,就想給她扣個傷害皇嗣的帽子,倒也不慌不忙,隻是笑道:“相王妃僅憑一家之辭便要給人斷罪,還好相王妃不在大理寺任職,不然天底下怕是全都是冤假錯案了。”
相王府的人來得很快。
安大奶奶心下忍不住嗤笑,這話也就是哄哄那些不知事的小女人,哪怕是訂婚了,隻要冇抬進府,竟然就出了這等珠胎暗結的醜事。也不曉得相王妃這“文靜溫淑,恭敬體貼”的八字考語是不是在諷刺宮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