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王妃隨即也站了起來,趕緊迎了上去,非常不測的模樣:“……相王妃如何親身過來了?”
夏艾是曉得分寸的,哪怕是憤激之下的吐槽,前麵幾個字也冇說出口。
這是在先容宮婧的身份了。
薑寶青翹了翹唇,眼神底子冇給相王妃半分。
安大奶奶不吭聲,隻坐在角落裡看著,看到這兒倒是心底笑了一聲。
看來相王府這水,深得很啊。
丘沛柔鋪墊了這麼一堆,算是勉勉強強的把宮婧的身份給定了下來――“即將嫁到相王府的相王側妃”。
誰都冇想到,來得竟然是挺著個大肚子的相王妃。
――倒像是提早就籌辦好的。
丘沛輕柔柔的說:“這不是定國侯府的三夫人嗎?如何哭成了這般模樣?之前傳話的人說得不清不楚的,我隻當是中間傳出了甚麼差子。倒是未曾想,是婧兒出了事?”
薑寶青嘴角翹了翹。
真如果伉儷情深,這會兒就不會有宮婧小產這回事了。
屏風背麵的塌上方纔還端出了好幾盆的血水,豐王妃到底有點受不了,她貼身的丫環讓人把窗戶開了一道縫散味。
薑寶青毫不客氣的調侃讓丘沛柔放在椅子扶背的手都恨得微微蜷曲了起來,她臉上一刹時閃過一抹惡毒。
這會兒,丘沛柔的眼神也落到了薑寶青身上,一副訝然的模樣:“薑夫人也在呢。”
薑寶青翹了翹嘴角,冇說話。
果不其然,丘沛柔說完這些,又看向薑寶青,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話語氣客客氣氣的:“提及來,不曉得我們府上如何獲咎了薑夫人。薑夫人竟然這般狠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動手?”
豐王妃似是在打著圓場:“確切也不好就這麼下了鑒定。這但是大事……”她問地上跪著的唐氏,“你說薑夫人害了宮三蜜斯肚子裡的孩子,可有甚麼證據?”
薑寶青慢條斯理的開了口:“你也說了,除了我跟我的丫環,另有你的婧兒。那你如何就能鑒定,此事不是宮婧用心用了小產的藥物,來栽贓讒諂於我的?”
唐氏這會兒已經哭著訴起了苦,不過就是跟相王妃告狀,說是薑寶青不曉得做了甚麼手腳,害了她女兒肚子裡的孩子。
薑寶青冷眼看著這兩個王妃一唱一和的,就想給她扣個傷害皇嗣的帽子,倒也不慌不忙,隻是笑道:“相王妃僅憑一家之辭便要給人斷罪,還好相王妃不在大理寺任職,不然天底下怕是全都是冤假錯案了。”
但這會兒當著相王妃的麵,冇有人敢說這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