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馮大人此次前來,定會想要尋出來賀誌三分錯處,我也不會多做甚麼,舉子告官,老是會將書院連累出來。”賀誌背後靠的是方纔乞骸骨的張太傅,朝堂之事,不是西風賽過東風,便是東風賽過西風,馮大人夙來跟這位張太傅不對於,此次來江南巡查,鄴州刺史當然不會好過,他不過是遞上去一把殺人的刀罷了。
見到寧無慍這兩位同窗,方諾有些不美意義,忙號召二人坐下,讓綠野去泡茶。
李晏長眉微動:“寧兄的意義是?”
“那寧兄先忙,小弟告彆。”
寧無慍長歎了一口氣:“罷了,我想讓賀誌倒下去。”
還是不該聲。
方諾點了點頭。
直到她聽到寧無慍當街禁止巡按馬車一事。
寧無慍卻跟聽不出她言語中的深意普通,隻笑著說道:“怎地如此不心疼你夫君?”
寧無慍昂首看他,目光交叉之間,二民氣知肚明,若不是李晏讓人在書院中漫衍動靜,這事情如何能這麼快就瘋傳起來。
寧無慍倚在床榻上,微眯著雙眼,透過絲絲縷縷的陽光瞧著窗前的方諾,本身這個小娘子,標緻無能又非常聰明,隻是太聰明瞭些。
寧無慍笑了笑:“我天然也要寫訴狀了。”
這一對小伉儷現下在書院已經是出了名的恩愛,讀書人去秦樓楚館,倒還算是一樁風騷佳話,不過寧無慍一放課便歸家去,偶爾會帶著同窗一道,方諾聰明標緻,又體貼乖順,加上是上一輩定好的婚事,瞧在外人眼裡確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第二日寧無慍還是去了書院,昨日他護妻當街被打的動靜已經在書院中傳得沸沸揚揚,現下同窗都瞧得見他下頜的淤青。
方諾取了藥膏過來,出聲道:“將衣裳脫了我瞧瞧。”
方諾白了他一眼,愛說不說。
“多謝賢弟。”
“三今後馮大人便到了。”
見人有些惱了,寧無慍這才解釋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馮思遠的態度,賀誌為官三十餘載,哪有人三十年來不犯一點兒錯的,我不過是揣摩著馮大人的心機,給他遞了一把匕首罷了。”巡按下來觀察也有講究,民不告,上官不糾,隻能檢查政事。
寧無慍笑著搖了點頭:“罷了罷了,賢弟但是偏疼我這婦人一些。”
寧無慍莞爾:“我何時胡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