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遲誤的,陪你歸去再瞧瞧。”
“不溫書了?”
“李晏方纔過來,說識得一名名醫,能為我爹瞧瞧。”
“病人在郴州?”
方諾拿著一把象牙梳子理頭髮,也冇讓兩個丫環在身邊。
方諾抿唇,曉得他言語間的深意,垂下長睫然後笑:“那你且先洗一洗。”
“你年底不是還要清賬?等清了帳再走。”
“都安妥了,不過今後要常常歸去看看。”
公羊歿睨了李晏一眼:“我還覺得你要陪我回那小婦人的孃家去。”
方諾笑:“當然,我爹孃怕你一小我在都城住得不舒暢。”
方諾從郴州返來,忙活了四五日才感覺稍稍安生了些,寧無慍也不鬨她,每日都溫書習字,快半夜纔會到臥房睡下。
方諾行禮,笑道:“多謝李公子。”
“走那日收到的,很喜好,還讓我替他向你伸謝。”
“公羊先生情願走這一趟,是泰山大人的福分。”寧無慍起家,深深行了一揖。
寧無慍瞧著桌上擺著的一摞賬冊,曉得她本日也是辛苦,隻道:“白日看就好了,早晨點燭台輕易傷眼睛。”
便說便將手裡的兩個花盆放了下來:“這兩盆能驅蚊,擺在臥房中最好。”
方諾瞧了瞧寧無慍,他也不留李晏,隻道:“那我送賢弟。”
“嫂夫人,家父先前識得一名名醫,前兩日剛好來書院,先前聽寧兄說伯父身材不佳,就過來問問嫂夫人可想讓他去瞧瞧?”
“這倒不必,方慎聰明, 埋頭讀書會有好前程。”
“寧兄呢?”
“我下午跟他一道過來。”
“我去給你打盆溫水。”說著披了外衫翻身下床。
寧無慍站著,瞧了瞧院子裡隻要一把的搖椅,笑說了句:“這椅子該再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