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年多了吧?小弟我比不了大哥,冇阿誰讀書的腦筋,又不能總在家內裡吃老子的,就投了辮子軍了。人家瞧我長得姣美,人嘛,也算機警,就發去給辮帥當了個聽差……蒙辮帥看得起,還賞了個排長的出身。這回是服侍咱辮帥來北京插手督軍團集會的,趁便就來看看大哥。”常瑞元提及那位辮帥的時候,但是一臉的恭敬,看起來是得了他白叟家很多好處了。
一個大男人家的,如何留了條辮子呢?並且還穿了件北洋禮服,肩膀上麵還掛著少尉的軍銜!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眾口分歧詞,聲音倒也非常整齊,看來這些人都明白,現在恰是創業艱钜的時候,可不能把端方做壞了!就是要敗北也要等發財了今後吧?
“對了,老頭子也在幫你籌措婚事呢……”緊接著常瑞元又來了一句。“哥,你想要甚麼樣的?”
“辮子軍!”常瑞青卻吸了口氣,這纔想起來,本身的故鄉寶穴縣,也就是徐州,不恰是眼下那位安徽督軍,定武大將軍張勳張辮帥占有多年的老巢嗎?
“你真是瑞元呢!”說實話,常瑞青還真冇認出這個兄弟來,畢竟是十來年冇見過了。不過本身一小小的營長,想來也冇有人會來亂認親戚的。不過常瑞青的目光,卻很快又落到了他這個弟弟阿誰剃了一半的腦袋上了,他抬手指了下,問道:“兄弟,這是如何回事?你如何還留著辮子啊?”
不過見著本身的主子常瑞青,小夥子還是非常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道:“大人(這稱呼也有點過期),內裡有小我自稱是您的兄弟,名叫常瑞元的求見。”
他吸口氣,朝弟弟招招手:“你跟我來,我們出去找個酒館喝兩盅。”常瑞青本身定下的端方,虎帳裡的夥房一概不為軍官的私家宴請辦事,如果有甚麼親朋老友,本身內裡下館子去!冇想到這條端方竟然是給本身定的。說罷就拉了一把弟弟的胳臂,一起走了出去。
兩小我大眼對小眼相互打量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那青年先開了口,一張嘴就是帶著徐州口音的官話:“你是瑞青哥哥吧?我是瑞元啊!你還記得嗎?”
常瑞青神采微微一沉,“是不是也籌辦花幾百塊買一個給我?”
不過當我們的常瑞青常大營長回到本身那間營房裡的時候,卻瞧見一個穿戴件筆挺呢子禮服,身材高挑,臉孔清秀的翩翩美少年,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麵,獵奇的四下打量著這間陳列簡樸的有些出奇的營長大人的寢室,更讓常瑞青感到有些驚詫的是,這位少年軍官的腦袋瓜子剃了一半,前麵竟然還拖著一條油光鋥亮的大辮子!
常瑞元嘻嘻一笑,一撩辮子,將一條又粗又黑的大辮子拿在手內裡,晃了晃,笑道:“咱定武大將軍麾下六十三營定武甲士人都有辮子,人送外號辮子軍,大哥你總該傳聞過吧?”
常瑞青隻是笑了笑,岔開了話題:“瑞元,父親、母親還好嗎?父親還在鐵路上做事嗎?”
常瑞青對勁地點點頭,笑笑說:“當然,舉賢不避親,如果真是有本領的,我們也應當歡迎人家一起來鬥爭的。”說著他又看了眼窗外,都已經落日西下了,因而就說:“同道們,時候也不早了,今兒的會就到這裡吧,我也得去見見我那兄弟了,人家千裡迢迢來一次都城也不輕易。”說到這裡,一個土的冒泡的傻小子形象就閃現在他的腦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