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說呂國傳聞還是……”高穆歙有些拿捏不準天子心機,答話前先謹慎問道。
“為父剛纔所言便是老邊賢之意。”天子說著又皺緊了眉頭。
因早已想到天子會有此問,高穆歙在進宮路上已想好應對之辭。不過為免天子狐疑,高穆歙佯作想了一陣才躬身一禮謹慎應道:“兒臣隻覺鄭氏一脈乃大安先祖親封諸侯,現在韓淵鄭季不問天子即想取而代之,實屬僭越之行動。”
祥雲出去後,高穆歙三人不由麵麵相覷。半響後,高穆歙說道:“未想父王如此心急。”
高穆歙回到王府對堅叔蔡伯提及此事時還在自責不已。
“為父天然是想有分身之法。”天子無法的說道:“隻是想要分身談何輕易。”
蔡伯話音剛落,內裡傳來“咚咚”的拍門聲。
高穆歙想了一陣,說道:“不管找誰去說此事,此時都已來不及。不過明日父王再說分封之事,想必教員還是不會承諾,定然會當場反對,到時我再見機行事。”
高穆歙想了想,說道:“兩位垂白叟所言皆有其理,不知父王又如何想?”
堅叔蔡伯聽前麵前一亮,堅叔問道:“殿下是想進言王上,以分封為機迫使韓鄭二人納出更多朝貢?”
“殿下有何設法?”蔡伯問道。
哪知天子卻感喟一聲,說道:“愝卿所言雖有些事理,隻是若封了韓淵鄭季,天下必定有人效之,如此對大安根底定然倒黴,這又如何是好?”
“若實在冇法分身,兩害相較天然取其輕……”
高穆歙聞言迷惑的望著堅叔,想了一陣火線才恍然大悟,“實在父王早已有此設法,卻又不想被天下人說天子唯利而棄國之根底。”
高穆歙看著天子背影,心神有些恍忽,過了半天賦輕聲問道:“父王,韓淵鄭季真的上書請封為諸侯?”
“隻是韓淵鄭季怎會承諾,若將徐國做禮送給鳳歧,對兩人而言可謂自斷臂膀!”蔡伯問道。
又過了好久,天子低低“嗯”了一聲,轉過身看著高穆歙問道:“歙兒對此事有何觀點?”
“王上既然早有此意,那殿下還要如何禁止王上分封韓淵鄭季?”蔡伯聽後不由憂心說道。
高穆歙又低頭想了一陣,才昂首看著堅叔蔡伯,緩緩說道:“徐國,如何?”
“隻是此事不宜由殿下去處王上說,以免王上又狐疑殿下。”堅叔接著說道。
高穆歙搖點頭,應道:“朝貢規複我朝祖製便可,不過韓鄭二人到底不是我朝功勞之臣,若想要獲得分封,是否該拿出更多禮品以示誠意?”
高穆歙聽後卻半天說不出話,他本意是想趁機勸說父王取教員之意,不想話未說完,卻引得天子決意以鄭海內鬨為機充分府庫。
“殿下本日所言卻恰好讓王上有機可乘將情意說出來。”堅叔接話說道。
高穆歙聽了這話心中恍然,本來父王是想趁機充分府庫,嘴上則順著天子的意謹慎應道:“少宰大人憂國憂民,所言也不無事理——父王是想要分封韓鄭二報酬諸侯?”
堅叔蔡伯聽得心頭大震。要知徐國本是王畿邊上的一個小諸侯國,其國土大小不過鄭國十之其一,然所出米糧卻占到鄭國總產三成,以是當初鄭國寧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將徐國占為己有。
“父王既然想要充分府庫,隻規複我朝之初所定諸侯朝貢會否太少?”堅叔話音剛落,高穆歙俄然昂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