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客伴計將喜鳴安設在東麵二樓的一間上房後就分開了,喜鳴關好房門正想要翻開行李,內裡俄然傳來兩聲輕微的叩門聲。
說完後,年青伴計很快帶著喜鳴來到車馬場,本來穿過車馬場另有一座小院。伴計推開小院那扇僅供一人穿行的小門,將喜鳴請進院子後即關門拜彆了。
唐伯安設好兩人坐下,又備好茶水等一應事件,這才輕掩上房門分開,隻留下喜鳴與詹姑二人。
天井兩邊各有一排兩層客房,此中東麵一排底層首間被建成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喜鳴透過通道,模糊看到客房前麵是車馬場,本身在路上新購的那匹玄色馬兒已被拴在馬樁上,馬兒邊上還停著好些馬車。
詹姑看到喜鳴忍不住走的更快,喜鳴見狀從速一抹眼睛,同時上前兩步扶住詹姑,口中又低低喊了一聲,“詹姑……”
年青伴計見狀又是拱手一揖恭敬說道:“唐伯已等待公子多日,本日總算比及了公子。”
商邑最後隻是雍國為扼守東南邊疆而修建的一座駐兵小城。從商邑解纜,往東快馬兩日可到王都鳳歧,往南三日可到荊國都城茝陽,如果沿著渭水東上,最多三日便可挺進鄭國。後有商家看重其水陸交通之便當,連接中原幾大重鎮之位置,且北上與草原遊牧民族、南下與山中夷族皆離得不遠,因而紛繁將商邑當作一處週轉財賄的好地點。
喜鳴出來後,瞥見小院東麵的圍牆上另有一道大門,門外是一條林蔭遮天的冷巷,那道門纔是小院的正門。
商邑自成為商貿多數以後,雍國國府為便於城中的商旅來往與財賄暢通,上百年來再未封閉過城門,城門口也隻要郡尉府幾個兵士保持次序,這在中原各大城中可謂獨此一家。
喜鳴到商邑已是日暮時分,她跟著還是絡繹不斷的行人車馬進城後並未急著去詹英所說的柳是堆棧,反倒先在商邑最熱烈的主街找了家人多的堆棧住了一宿。喜鳴想的是,這一夜如果無事,明日再去柳是堆棧起碼放心很多。
午後的堆棧門口非常溫馨,伴計見喜鳴在堆棧門口上馬,從速上來號召,又有不知從那邊竄出的其他伴計上前接過喜鳴手中的韁繩,牽著馬兒去彆處洗刷喂料了。
喜鳴聞言不覺慚愧的看著詹姑,詹姑見狀悄悄拍拍她的手背,柔聲說道:“鳴鳴蜜斯,隻要你無事,其他都無妨——我與英兒曉得你的擔憂,不過這些日子英兒一向派人在城中刺探,城中並無韓淵鄭季的人。為安妥起見,昨夜英兒也未去找你,隻派了人守在你入住的堆棧;本日也是你住出去後,才安排人去叫你過來。如此折騰後還是未有韓淵鄭季的人出來,可見商邑確是無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