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陳堅像是下定決計般問道：“不知三公子給鳥羽首級這批藥材作何價？又可調換多少鹽米？——鹽米買賣陳堅也有些門道。”

鳥羽點點頭“嗯”了一聲，此種震驚天下的大事，就算越人是蠻夷也早已聽聞。

待兩位嬌燕樓女人分開後，鳥羽先叮嚀草葉將雅間門關上才又問道：“先生可說了吧？”

陳堅連稱“不敢”。

“哈哈哈……世人皆覺得我是喜嬌燕樓美色，實不知我是喜嬌燕樓的東山舞，是喜嬌燕樓的這點越人之味——走，去看越人之舞。”鳥羽邊說邊拉著陳英走出雅間，往樓下大廳去了。

酒過三巡，樓下大廳傳來一陣山鼓之聲，白衣公子陳英驀地放下玉爵脫口說道：“父親，像是嬌燕樓特有的東山舞要開舞了？”

陳堅聞聲不由“嗬嗬”笑道：“鳥羽首級有所不知，英兒從小喜樂律，除中原各國常聞曲樂，對大漠山東各部族的曲樂也有所瀏覽。”

“鳥羽首級，陳英聽聞這東山舞乃是據越人部族大祭之時的巫舞而來，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白衣公子獵奇問道。

鳥羽麵前一亮，問道：“公子知東山舞？”

鳥羽聞言不由奇道：“這是為何？”

陳英看了陳堅一眼才謹慎翼翼說道：“陳英與父親來茝陽已有幾日，對茝陽城中之事也傳聞了很多——”

鳥羽還未及說話，陳堅已低喝一聲，“英兒——”隨即又轉向鳥羽歉疚說道：“英兒年青，分不清哪些話該問，哪些話不該問，還望鳥羽首級包涵。”

鳥羽未理睬，持續說道：“不瞞陳兄，陳兄要的這山東大貝鳥羽手上倒是有些。”

陳堅陳英聞言不由齊齊暴露絕望之色，鳥羽也在看著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

鳥羽聽後心中一動，隻是想到三公子的話，麵上又浮起一絲躊躇之色，隨即又有幾分憤激之色。

陳堅聞言一怔，不由看了看兩位嬌燕樓女人。

鳥羽乾了一爵，細目兩轉後說道：“鳥羽冒昧，不知先生作何買賣？”

“陳堅之前為買賣與鄭國國府中人來往甚密，眼下鄭國新主是以事容不下陳堅，陳堅為此可謂喪失慘痛，以是陳堅纔不想再與各國國府中人來往，以免今後再遇此等事情。”陳堅說著喝了口悶酒方持續說道：“說來本年也不知是否流年倒黴，我有一鳳岐商道朋友，剋日也有此遭受——我這朋友先前與二殿下走得近，哪知二殿下剋日卻被分封去了徐縣，我那朋友現在在鳳岐也是不得安生——唉。”

“陳兄，你看如此可好，本年鳥羽畢竟已與三公子說好，越人最是取信，如此你我之間的買賣可否從來歲開端？——至於大貝鳥羽可找三公子通融，讓出一些予陳兄。”

陳堅看著神采變更不定的鳥羽，想想後又說道：“鳥羽首級這批山貨陳堅可比茝陽時價多出兩成。”

“莫非就是因這東山舞？”

“此究竟在也無甚不成道人之處——鳥羽首級想必已知鄭國易主之事？”

“哦——茝陽有郎中可治英公子肺疾？”

陳堅陳英聞言齊齊雙眼一亮，鳥羽卻好似有些難堪，躊躇一陣才又說道：“隻是鳥羽此次帶到茝陽的山貨三公子已悉數盤點過，以調換鹽米——特彆是大貝此等奇怪藥材，三公子更是盤點的細心。”

鳥羽對陳英之言似懂非懂，陳堅見狀歎口氣說道：“不瞞鳥羽首級，陳堅現在行走商道隻想與商道同業來往，不想再感染各國國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