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瞞鳥羽首級，如此陳堅也不會虧蝕，隻是不贏利罷了。且鳥羽首級如果不嫌棄，而後每年你我皆可如此買賣，陳堅想要越人手中統統山貨。”

鳥羽對陳英之言似懂非懂，陳堅見狀歎口氣說道：“不瞞鳥羽首級，陳堅現在行走商道隻想與商道同業來往，不想再感染各國國府之事。”

過了一陣，陳堅像是下定決計般問道：“不知三公子給鳥羽首級這批藥材作何價？又可調換多少鹽米？——鹽米買賣陳堅也有些門道。”

陳堅陳英聞言齊齊雙眼一亮，鳥羽卻好似有些難堪，躊躇一陣才又說道：“隻是鳥羽此次帶到茝陽的山貨三公子已悉數盤點過，以調換鹽米——特彆是大貝此等奇怪藥材，三公子更是盤點的細心。”

“那倒不是——陳堅在鳳岐時，聽一老醫家之言，說是山東大山深處有大貝，入藥可治肺疾頑症。隻是這老醫家也說，這大貝隻長在山之巔，甚是奇怪，且有劇毒白節黑看管，以是市道上極其難見——陳堅此次帶著英兒來茝陽也是碰碰運道，看可否找到這山東大貝——唉，淨說家事了——本日可貴我父子與鳥羽首級一見仍舊，來來來，喝酒，喝酒。”

陳堅連稱“不敢”。

待兩位嬌燕樓女人分開後，鳥羽先叮嚀草葉將雅間門關上才又問道：“先生可說了吧？”

鳥羽卻擺擺手直說“無妨”，他聽出陳英好似話中有話，“英公子有話無妨直說。”

鳥羽聞言不由奇道：“這是為何？”

鳥羽麵前一亮，問道：“公子知東山舞？”

鳥羽乾了一爵，細目兩轉後說道：“鳥羽冒昧，不知先生作何買賣？”

“哦——茝陽有郎中可治英公子肺疾？”

陳堅聽後未言聲，隻低頭深思，陳英卻俄然插話問道：“鳥羽首級但是三公子朋友？”

“不瞞鳥羽首級，非陳堅不肯說，隻是陳堅明人不肯說暗話，有些謀生實在不便宣之於口——鳥羽首級該知，商道也有明道暗道之分，陳堅隻能申明道暗道皆有些門道。”

陳英看了陳堅一眼才謹慎翼翼說道：“陳英與父親來茝陽已有幾日，對茝陽城中之事也傳聞了很多——”

陳堅聞言一怔，不由看了看兩位嬌燕樓女人。

“莫非就是因這東山舞？”

一曲舞罷，鳥羽攜著陳英再回雅間，看到陳堅頓時體貼問道：“英公子稍一走動即咳喘不止，可要找個郎中瞧瞧？”

鳥羽聽後沉吟一陣方說道，“先生利落，你我本日一見仍舊，而後兄弟相稱如何？”

……

陳堅聞聲不由“嗬嗬”笑道：“鳥羽首級有所不知，英兒從小喜樂律，除中原各國常聞曲樂，對大漠山東各部族的曲樂也有所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