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與姚氏聽了不覺更加喜好。
響聲極輕,但還是轟動了正坐在案前假寐的年逾半百的紅衣婦人。婦人遊移著伸開雙眼,又愣怔半晌,這才低頭拿起案上一對略顯陳腐的耳環。
二夫人膝下無後代,看的甚是喜好,忍不住上前逗弄道:“我家喜鳴出世就有喜鵲上門報喜,本日又獨得王後賀禮,這命呀確是非普通的繁華。”
鏡中氣象越來越淡,直到最後的“合”字完整散去,少年始終未曾轉過身來,盯著銅鏡的婦人始終隻能看到一個肥大而又孤傲的灰色背影。
耳環放進銅盆時蕩起了一陣細細的水波。水波過後,耳環銅鏡的鏡麵變得跟女兒家打扮用的銅鏡鏡麵普通大小。婦人像是對此早已曉得,涓滴不感驚奇,隻是凝神屏氣的看著。
自語完後婦人又怔了一陣,這纔將耳環放進麵前一個盛滿淨水的大銅盆。
婦人盯動手上的耳環看得很細心,目光輕移時,祥靜的臉上漸漸閃現出淡淡的哀傷。
此時,紅衣婦人已平複好情感,外孫女的出世老是一樁喪事。此次聽完中年婦人的話後,她終究喜道:“好!好!詹姑,君夫人已得兩子,此次再得一女,總算是後代雙全了!”
“哢擦。”
很快,銅鏡中漂泊出一條彎曲折曲的蕭瑟巷子,一名肥大的灰衣少年正風塵仆仆的單獨趕路。
二夫人持續道:“王後隻要一子,雖才四歲卻已是聰明漂亮,又深得王上歡心,多少家有女兒的王公貴族早已心心念唸的惦記上了,但王後一向未有隻言片語。此次喜鳴百日宴,王後送來獨此一份的翡翠喜鵲,雖未明言,但其情意也不是不成揣摩,隻是今後不知又要是以生出多少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