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以後的重頭戲了,領了人下去,又去前麵的配房再次叮囑了一番,孫媽媽才領著人去了柳覓初的房間。
摩德回過神來,美意比方纔要熱忱的多,拍著大腿衝動地同甄朗雲說著甚麼,甄朗雲淺笑著點點頭,雲淡風輕普通。
“摩德先生過獎了,都是長輩該做的。家祖活著經常讚您胸懷寬廣,若不是時勢不當,當真想同您結為同性兄弟。”甄朗雲與摩德同坐一桌,接過婢女手中的酒罈,為本身杯中也添了滿。
剩下的就冇這裡甚麼事了,柳覓初悄悄送了一口氣,微捏手心,感喟,到底還是出了薄汗,幸虧順利的彈了下來,冇出任何不對,這時方纔感覺本身幼時對琴技的刻苦學習獲得了回報。
甄俊彥一咬牙,壯了膽量持續說:“尚未。”
摩德今晚飲多了酒,已然是醉醺醺的了,推說時候不早該歸去了,若另有異,明日再議。甄朗雲看了一眼屏風處,冇做多講,隻叮嚀飛揚出去備好車馬,摩德回絕,說吃了酒坐那等朱紫坐的東西不利落,束縛的很,又說堆棧離此不遠,要同組人一起走歸去,趁便解了酒氣,又賞了風景,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功德。
甄朗雲微微抿唇,嘴角略微翹起一點弧度,擺了擺手,身後的小廝立即退下去,同車伕不知說了些甚麼,很快的,八輛寶車上的客人紛繁被請下來,約有二十人,他們穿戴較著的外族服飾,身材高大粗暴,頂著絡腮鬍,頭上都戴了紅色的巾子,有點近似於都城裡貴戶公子哥兒們常愛的抹額。
甄朗雲聽罷捏捏眉角,“可處理了?”
隻覺安插令人耳目一新,簡練裡透著詩情畫意,纏綿裡又帶幾分蕭灑儘情,饒是甄朗雲見慣了好的,本日一瞧也還是非常對勁。
直至最後一個琴音落下,世人還沉浸此中不成自拔,到統統人都退下去,這才恍然若做了一場夢。
來人身著褚紅色祥雲外袍,豎碧玉玄晶頭冠,身材苗條,麵龐姣美,同甄朗雲有幾分類似。隻見他額頭上帶些薄汗,明顯是倉促趕來,他喊了一聲:“二哥。”
到底凝歡館不是端莊吃酒品菜的處所,廚房裡的廚娘雖則技術好,與那端莊酒樓的還是比不上,故本日特特請了孟德鎮第一酒樓醉仙樓的廚子來掌勺,孫媽媽這一番安排,不成謂不經心。
他聽了長長鬆了一口氣,誰不曉得那孟姨娘在甄府裡冇法無天,隻要二哥在時她才收斂一二,這二年二哥去了都城管事,孟姨娘冇了能轄製她的,更是放肆至極,不知作出多少荒唐事來,想到大伯的阿誰庸人模樣,他就忍不住感喟。幸虧二哥此番返來要常住,這下就好辦了。
甄俊彥不必多說,立馬作揖,道:“久仰大名,因著些事擔擱了,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甄公子果然幼年有為,不輸令祖!”隻見方纔那位站在甄朗雲身邊的阿瓦族男人抱起罈子灌了一口酒,說道。
他複又看他一眼,嚇得他一個顫抖,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都講了出來。
為首的那一名走到了甄朗雲跟前,往館子裡瞧了瞧,拍著他的肩膀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隨後哈哈大笑,非常豪放。
因著這裡到底不是那等凡俗煙花之地,女人們打扮並不與風塵沾邊,那些個煙花女子好的濃香,在這裡一點都聞不到。
送走了人一下清淨了很多,甄俊彥送了一口氣,望著摩德他們大搖大擺遠去的背影,說:“二哥,此番可算是把人送走了,盤點臨水那邊鋪子裡帳本的事就交給我吧,這幾日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