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點頭苦笑:“即便離建國公府,我也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二少爺輕而易舉便能拿捏。以是既然冇有挑選,奴婢甘願信賴世子爺您的品德,甘心做您的通房!”
聞聲趕來的丫環小廝們看到滿手是血的裴梓銘嚇了一跳,趕緊擁上前扣問,這才把裴梓銘喚回神。
可另有甚麼路可逃?
竟然連他們的定情信物都敢摔,這女人的確要翻天了!
裴梓銘被詰責得有些尷尬,把手中的書往桌上一扔,嘲笑道:“我如何把你往死路上逼了?你不是不肯做妾嗎?我美意讓你給那張瘸子做正妻,滿足你的心願莫非不好嗎?”
她立即回身,抄近路向著疏風院的方向跑去,到了世子爺的房門前,清歡冇有涓滴躊躇,直接跪了下來。
“世子爺,求您疼我……”
裴寂川幽深的眸子微眯,居高臨下的目光在清歡臉上掃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二弟的心上人,如何又跑本世子院裡來了?”
“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做你的小妾,你死了這條心吧!
清歡緊咬著唇,一邊逃命一邊飛速轉動腦筋。
清歡腳步倉促的在花圃裡跑著,身後有一大群丫環婆子緊追不捨。
想到這裡,她神采冰寒,回身就往裴梓銘的院子走去。
裴梓銘大吃一驚,倉猝抬手去擋。
裴梓銘這才認出那根玉簪本來是本身送她的定情之物,心中忍不住微起波瀾,卻聽她接著道:“明天它粉身碎骨,我也跟你一刀兩斷。”
如許下去遲早會被抓住,她既不想嫁給張瘸子,也不想歸去對裴梓銘屈膝告饒,這兩個挑選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清歡深吸一口氣,冷聲詰責:“裴梓銘,我自問冇有對不住你的處所,你我情好之時,我對你經心全意;你背信棄義要娶彆人,我也冇攔著你,隻求一個好聚好散。可你為甚麼要捏造我的賣身契,還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裴寂川的眉頭皺了起來,明顯對裴梓銘如此行動非常不悅,看向清歡的目光便鬆動了幾分:“說吧,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但還是遲了一步,玉簪已經從清歡手裡滑落,跌在地上摔成了數段。
清歡帶著幾分記念看動手裡的玉簪:“裴梓銘,這簪子還是你親手打磨送我的。”
裴寂川猛地被嗆住,重重咳嗽起來:“咳咳……胡說,這是從哪聽來的謊言?再說,你不是不肯給人做妾嗎?我能夠銷了你的奴籍,送你安然離府……”
他氣急廢弛的叫道:“去把清歡給我抓返來!明天她如果不想跟張瘸子結婚,我要讓她主動脫光了衣服求我要了她!”
清歡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柔婉的聲音帶著顫意,重重磕下頭去。
房門“吱呀”一聲翻開,一道高大英挺的玄色身影邁步出來。
她必然要找他討個說法!
清歡昂首看他,帶著淚珠嫣然一笑,那絕美的容顏如同梨花帶雨。
清歡不敢置信看著裴梓銘,隻是短短兩天,這個男人在本身的眼中已經變得臉孔全非,彷彿妖魔一樣可愛。
裴梓銘愣愣看著地上的簪子碎片,隻覺內心空了一塊,彷彿落空了甚麼首要的東西。
她喃喃著,忍不住流下淚來。
清歡不由得苦笑:“世子爺,奴婢跟二少爺分裂是您親眼所見,現在他又捏造了我的賣身契,以此逼迫我跟了他,如果不從就要把我嫁給一個倒夜香的瘸子。”
她說著昂首看了裴寂川一眼,“何況世子爺也有需求,奴婢願為世子爺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