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胥吏身子一顫,趕快道:“沈大人說他要安息,若我們在內裡,貳心不安。心不安,傷口便會惡化,或許命就要交代在我們按察使司了。”
豐年刹時反應過來,便迫不及待道:“來人,將他……”
不過一把匕首,便讓豐年搖尾乞憐,他實在恥之與其為伍。
豐年倒是神采乍青乍白,末端才道:“既然銀子已送往都城,沈大人並未貪汙,此事就此作罷,沈大人可分開按察使司了。”
懷逸遠到底是佈政使,封疆大吏,自有其城府。
豐年怒喝:“不是讓你們守著他嗎?”
可他不能。
豐年拿起布巾,狠狠往桌子上一摔,便拂袖而去。
豐年孔殷道。
豐年大喊:“瘋子!”
至於公開裡錦衣衛查到些甚麼……
不過三人還未走遠,就見那兩名胥吏急倉促出來了。
可他不傻,當然曉得沈逾白待在此處便是賴上豐年。
屆時天子便順理成章派人來查他們,昔日那些事就要儘數被查出。
本來暴躁的跳腳的薛岩刹時大氣都不敢出。
周顯的刀把抵在豐年的肩膀上,怒喝:“冇聽到大人嫌臟嗎,從速拿開,不然大人噁心受了內傷,你們按察使司擔不起責。”
隻要表麵瞧著冇事,縱使沈逾白說破天,隻要豐年不認,也就冇甚麼大事。
方纔為天子進獻四百萬兩紋銀的大功臣,卻被按察使司拘禁用刑,是何用心?
豐年咬緊牙,道:“委曲沈六元忍耐一番,大夫過來便有潔淨紗布了。”
沈逾白存了心來按察使司,怕是就等著他們脫手,這兩個蠢東西竟要主動奉上門?
薛岩瞳孔猛縮,呼吸驀地一滯。
豐年一噎,旋即就是大口大口喘氣。
到時可不但僅是丟官,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這沈逾白在按察使司,身上凡是呈現傷口,那就是按察使司用了刑。
到時莫說天子如何想,朝中言官們就不成能放過他們。
薛岩已是勃然大怒。
將按察使司上門緝捕他的人綁了,敲鑼打鼓送返來,便是在決計激憤豐年,讓豐年簽發羈押文書。
懷逸遠更是手腳泛酸,嘴唇顫抖。
那些銀子但是朝廷一年的財務支出啊!
豐年瞳孔猛縮,目睹按察使司的人已要上前,他大喊:“都給本官退下!”
“好了康大人,既然沈六元不喜,你就莫要強求。沈六元既以受了傷,還是快些給安排一個好住處讓他歇著吧。”
“你!”
強忍著肝火,對薛岩道:“那就正中了他的毒計,成大事者不拘末節。”
豐年怒瞪周顯。
“本官怯懦,被你們一嚇,這匕首怕是又要往裡探幾分了。”
“你莫要過分度!”豐年臉皮抽搐,指著沈逾白就要罵,被懷逸遠攔下。
豐年回身指向方纔的房間,氣急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