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天霜公主身後的鄭若笙,跟著人流,一步一步地退出朝鳴殿,當行至門口兒的丹墀時,被身後的人叫住了:“鄭蜜斯,請留步。”
清閒王展轉的來到了鄭若笙的身邊,抬高了聲音扣問著:“剛纔到底是如何回事,”
“你熟諳我,”鄭若笙不再質疑那男人眼中閃出的仇恨,那是無庸置疑的妒忌與痛恨。
“是。”鄭若笙輕移蓮步,來到了大紅的繡床前,伸出纖纖玉指,謹慎翼翼地解開了壽安公主腳上的繃帶。
“王爺最好查一查,這衣物上的樟腦,是從何而來的吧,如此的包藏禍心,不找出來,定然不能令民氣安。”說著,鄭若笙抬起溢滿憂色的明眸,望了一眼身邊的清閒王。
如銀鉤般的冷月,已攀上了大殿的歇山頂,廊下的十二隻龐大宮燈,將這座喜氣洋洋的大殿,映得燈火透明。大殿門前的十二根龐大盤龍金柱,被這合座的燈火,照得流光溢彩,燦豔奪目。而那十二條栩栩如生的盤龍,更是威風凜冽、威武非常。
鄭若笙輕笑著點了點頭,回過身去,跟著快意的法度,朝著承恩殿行去了。
“是。”黑衣男人領命後,悄悄地退了下去,消逝在暗中的暗影中了。
俄然窗外的宮燈,劈劈啪啪的響了起來,所收回的響聲,像極了鞭炮燃爆所收回的聲音。與此同時,有些宮燈的紅綢被炸得分裂,從內裡冒出嫋嫋的白煙,半晌間,就將承恩殿團團地覆蓋起來。
太子趙天翊神情龐大的凝睇著喜床前的兩名女子,他也深切地明白,太子妃足上的傷並無大礙。可不知為甚麼,他就是放心不下,非要將鄭若笙叫來,檢察一番不成。而現在她就坐在這裡了,才使得他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真正的安穩下來。
話音剛落,隻見大殿頂上飄下兩個身影兒,一黑一白。幾個回扭回身後,便落在了大殿的漢白玉台基上。
“太子殿下請躲避,這煙怕是有毒,等卑職細心檢察後,殿下再前來也不遲。”言罷,秦正鑒當即移身上前,將太子趙天翊護在了身後。
紅色身影兒輕笑了一聲後,陰冷的說道:“不必了,因為瞬息以後,這裡就再無活著的人了。”
半晌後,鄭若笙就被快意帶入了承恩殿的東暖閣,抬起明眸,便是滿目標喜慶紅豔映入視線。
隻見五六隻巨大的紅色燈籠,均被方纔的爆炸聲炸裂,燈籠裡頭的紅燭也被炸得粉碎,冒出了團團刺鼻的濃煙。
這一起必定是萬分艱險,也必定是危急重重,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她沒有彆的挑選,隻要決然決然的與他並肩作戰,才氣得以儲存,就如同現在一樣,不管有多痛多難,都要一起果斷不移地走下去。
快意趕緊上前深深地回以一禮,說道:“鄭蜜斯,太子有請。”
“哼,鄭蜜斯,你的死期到了。”白衣男人狠戾的抽動著美好的唇角兒,敞亮的雙眸中,射出了兩道如冰錐般的寒光。
隻是聞到了一股淡淡地迦南香,若笙抬起視線望了一眼,那抹立在身邊帶著銀質麵具的身影兒。柔媚的唇角兒暴露一抹欣然的笑,慌亂不安的心,便已然如盤石般的安穩了。
“庇護太子入殿。”鄭若笙見狀,當即向禁軍下達著號令,而現在的這場硬仗,她卻不知要如何打贏。
此時屋中的鄭若笙,聽聞了殿外的狼籍喧鬨,放心不下,便披上大氅來到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