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大殿屋頂上的兩道玄色身影兒,見到此景象後更是驚出了一身的盜汗。此中一人隨即抬高聲音說道:“快去告訴司誠,讓他稟報皇上,速派人前來挽救太子,再將容將軍的侍衛與白氏兄妹帶過來。”
因為太子的母親皇貴妃娘孃的失落,以是堂上端坐的隻要天子一人,其他的嬪妃無一人有資格坐在堂中,接管太子與太子妃的朝拜。後宮的三千粉黛,均打扮得雍容華貴的,立在天子的身側,存眷著大婚的過程。
俄然窗外的宮燈,劈劈啪啪的響了起來,所收回的響聲,像極了鞭炮燃爆所收回的聲音。與此同時,有些宮燈的紅綢被炸得分裂,從內裡冒出嫋嫋的白煙,半晌間,就將承恩殿團團地覆蓋起來。
“哼,鄭蜜斯,你的死期到了。”白衣男人狠戾的抽動著美好的唇角兒,敞亮的雙眸中,射出了兩道如冰錐般的寒光。
鄭若笙緩緩地轉過身來,卻見到了太子身邊的貼身寺人快意,因而輕福了下身,道了一句:“快意公公,可有事兒,”
壽安公主已然揭下了頭上的大紅蓋頭,慘白的臉頰掛滿了汗滴,而足踝處的繃帶,已然排泄點點血漬來。
半晌後,濃煙散儘,立在大殿立柱前的世人,並無一例中毒跡象,秦正鑒這纔將提起的心放下。走上前去,一個飛身躍上屋簷,手中的鳳尾山巒刀一晃,便將飛簷下的一隻宮燈取了下來,拖在手中,一回身便穩穩地落在地上了。
鄭若笙點了點頭,回身朝向身邊的天霜公主,當真的叮嚀著:“本日怕是不安寧,公首要跟緊了穆王或清閒王。”
半晌後,鄭若笙就被快意帶入了承恩殿的東暖閣,抬起明眸,便是滿目標喜慶紅豔映入視線。
如銀鉤般的冷月,已攀上了大殿的歇山頂,廊下的十二隻龐大宮燈,將這座喜氣洋洋的大殿,映得燈火透明。大殿門前的十二根龐大盤龍金柱,被這合座的燈火,照得流光溢彩,燦豔奪目。而那十二條栩栩如生的盤龍,更是威風凜冽、威武非常。
“你熟諳我,”鄭若笙不再質疑那男人眼中閃出的仇恨,那是無庸置疑的妒忌與痛恨。
鄭若笙警戒的抬起視線,見到麵前的兩位男人,正在詭異的含笑著。而那身穿白衣的,恰是在小院中見過的那位吹笛的男人。而另一名身穿黑衣的,恰是操琴的那一名男人。
清閒王聽聞後,俊美的臉頰掛上了一層迷惑,不解地問了一句:“樟腦,那不是衣物防蛀用的,”
隻見五六隻巨大的紅色燈籠,均被方纔的爆炸聲炸裂,燈籠裡頭的紅燭也被炸得粉碎,冒出了團團刺鼻的濃煙。
趙天翊聽到鄭若笙的聲音後,趕緊轉過身來,微微抬了一動手,輕聲說道:“快過來看看,太子妃的傷如何了,”
此時,賣力合巹酒的喜娘,收起了空杯,端著大紅的托盤,悄聲地退了出去,身後的一行宮人,也跟著她的法度,一一的退出了東暖閣。
“有人想置太子妃於死地,鳳冠霞帔與繡鞋上,都浸過樟腦油,特彆是繡鞋上,還留有厚厚的一層。”鄭若笙一臉凝重的答覆著,心頭亦是萬分的揪緊著。看來這一天,恐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加強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