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請躲避,這煙怕是有毒,等卑職細心檢察後,殿下再前來也不遲。”言罷,秦正鑒當即移身上前,將太子趙天翊護在了身後。
“有人想置太子妃於死地,鳳冠霞帔與繡鞋上,都浸過樟腦油,特彆是繡鞋上,還留有厚厚的一層。”鄭若笙一臉凝重的答覆著,心頭亦是萬分的揪緊著。看來這一天,恐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加強防備了。
說話之間,一行人跟著太子與太子妃的法度,已然來到了朝鳴殿的喜堂中了。
聽聞鄭若笙所言後,清閒王一張超脫的臉頰,刹時化作了冷若冰霜,緊咬著牙關,狠狠地說道:“這般混賬東西,竟然如此凶險暴虐。”
半晌後,鄭若笙就被快意帶入了承恩殿的東暖閣,抬起明眸,便是滿目標喜慶紅豔映入視線。
秦正鑒謹慎翼翼的撿起一小撮兒玄色粉末,悄悄地揉搓著,隨後又舉至鼻端輕嗅著。一股濃烈的硝磺味兒撲鼻而來,細聞之下另有淡淡的藥香,彷彿還異化著血腥之氣。秦正鑒神情凝重起來,濃濃的劍眉也微微斂起。
“臣等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娘娘。”禮畢後,太子趙天翊牽著太子妃的手,出了朝鳴殿,前去背麵的承恩殿,也就是新房的地點,行去了。
天霜公主悄悄地一笑,羞怯的說道:“你快去吧,不必管我了,定然有人護我全麵的。”
聞聲趕來的禁軍侍衛十幾人,將承恩殿團團的圍了起來,禁軍大將軍秦正鑒,趕緊提著鳳尾山巒刀,走上前來,細心的檢察著。
鄭若笙警戒的抬起視線,見到麵前的兩位男人,正在詭異的含笑著。而那身穿白衣的,恰是在小院中見過的那位吹笛的男人。而另一名身穿黑衣的,恰是操琴的那一名男人。
秦正鑒揮刀,將燈籠的綢緞剝下,隻剩下鎏金的銅質龍骨,與裡頭被炸得粉碎的紅燭,另有些燃燒過的玄色粉末兒。
趙天翊聽到鄭若笙的聲音後,趕緊轉過身來,微微抬了一動手,輕聲說道:“快過來看看,太子妃的傷如何了,”
話音剛落,隻見大殿頂上飄下兩個身影兒,一黑一白。幾個回扭回身後,便落在了大殿的漢白玉台基上。
此時屋中的鄭若笙,聽聞了殿外的狼籍喧鬨,放心不下,便披上大氅來到了廊下。
清閒王斂著眉頭,重重地點了點頭,思考著要如何動手徹查此事。
“你熟諳我,”鄭若笙不再質疑那男人眼中閃出的仇恨,那是無庸置疑的妒忌與痛恨。
立在漢白玉的台基上,麵對著跟前這兩位奧秘而傷害的仇敵,鄭若笙已然嚴峻地心跳加快起來,額頭上也泛出了層層細汗。而現在,她不能躲藏,因為她較著的感遭到,麵前的兩人對她有著深深的敵意。有她在此,還能管束住這兩人的存眷,才氣為太子爭奪更多的撤離時候。
紅色身影兒輕笑了一聲後,陰冷的說道:“不必了,因為瞬息以後,這裡就再無活著的人了。”
而就在此時,大殿屋頂上的兩道玄色身影兒,見到此景象後更是驚出了一身的盜汗。此中一人隨即抬高聲音說道:“快去告訴司誠,讓他稟報皇上,速派人前來挽救太子,再將容將軍的侍衛與白氏兄妹帶過來。”
因為方纔的挪動行走,傷口又在踝樞紐處,剛纔包紮的繃帶,有些鬆弛了。若笙取出新的繃帶來,又在傷口上敷上藥粉,再次將傷口細心地包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