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婿_4.第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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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女人年事附近、意氣相投,打小開蒙進書院時就是同窗,來了這赫山講武堂後還是同窗,自是好得跟親姐妹普通。

沐青霜便叮嚀了同出循化的那十來箇舊同窗,乃至為此與人打過一架。以後這兩年裡,講武堂內再冇誰提這茬。

亂世中活下來的人可不將憐憫謙讓,凡是有食品,老是傷病較輕、身材較壯的人能多搶些吃,像賀征那般單獨流落、冇有大人在旁護佑的小孩子,處境可想而知。

沐青霜悶悶排闥而入,繞過屏風就見敬慧儀斜倚在窗邊,掌心攤著一把用荷葉包著的櫻桃。

可善堂內密密匝匝滿是傷病流民,雖州府與豪紳之家常會去佈施粥飯,畢竟不能保障每日三餐。

待兩年後,沐武岱終究走出了喪妻之痛,待賀征也算親厚,偶爾還打趣催促他快些長大,莫叫自家女兒久等。

令子都臂上那傷很輕,一瓶藥是不管如何用不完的,以他與賀征的友情,必定會將藥分給賀征!

馨寧夏夜,兩個女人密切挨肩趴在窗前,就著甜美櫻桃與舒暢晚風,閒散聊幾句少女苦衷,便是幼年浮滑的光陰裡,最平常卻也最靜好的浮生。

當時她才知,疇前在循化的書院肄業那幾年,賀征因這件事被同窗們調笑好久,早已不堪其擾。

“說話就說話,彆趁機拿我臉當淨手布,”沐青霜笑著揮開她,“你還不曉得麼?我跟他若能吵得起來,明早的太陽得打西邊兒出。”

講武堂的學舍兩人一間,沐青霜的同屋恰是與她自小交好的敬慧儀。

不巧的是,就在那年夏季,沐青霜的母親冇有捱過量年沉屙的折磨,因病而去。

哎呀,可把她機警壞了。

實在當時纔是個蘿蔔丁點兒大的小女人,懂甚麼呀?隻是本能地曉得,父親正在氣頭上遷怒著,講不了彆的事理,必須搬出個冇法撼動的來由才氣留住賀征。

沐青霜不知那日他為何恰好牽住了本身的裙角,可時隔多年,她始終記得當時的本身心中是如何難過震驚。

就如許,她勝利地在父親大怒下留住了賀征。

“嗯,君正帶人去偷的,我們班大家有份,”敬慧儀說著就笑開了,“你可不曉得,堂堂朔平紀家三少爺,就為些櫻桃,差點兒冇被印教頭拿木箭扔個對穿!”

沐青霜又抓了幾顆櫻桃塞進嘴裡,懨懨地從窗邊探出頭去:“能從印教頭手中奪食,紀三少了不得,將來必成大器。”

敬慧儀放開她,改伸手捂住本身的腮幫子:“誒喲喂,瞧這自打臉的,我都替你疼!前腳才撂了大話,這還不到半個時候又巴巴兒湊到他跟前去。我瞧著你這輩子在他麵前都做不成小我!”

如果常日,沐青霜約莫已不管不顧拿著藥找賀征去了。

兩年前來講武堂時,賀征說不想在講武堂同視窗中再聽到“賀征是沐青霜的童養婿”如許的說法時,她雖不大歡暢,卻還是應下了。

沐青霜與賀征之間的牽繫,始於她六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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