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慎翼翼投下的魚食,如天女散花般在水間輕柔地漾開,彷彿是怕驚擾了它們的溫馨和怡然。這些有著靈性的小傢夥們,竟然搶先恐後地圍了上來,津津有味地享用了起來。不覺高興一笑,再看岸邊,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仲春東風似剪刀。這首賀知章所寫的《詠柳》大抵就是這般詩境吧?若在此蓋間平房,又當如何?不就成了歌裡唱的那樣,能夠忘記哀傷,能夠英勇麵對破裂的胡想?是的,隻要你情願,我永久陪著你。我最愛的人。
那就舞一曲吧,隻要縱情地享用這明麗,纔不孤負春光的誇姣。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潔白的連衣裙襬飄飄,長髮亦隨風擺動,發自內心咯咯、活潑地笑著,扭轉、放鬆、提氣、收腹、抬腳、伏地,感受沉醉而滿足。
我偷偷地撫上臉龐,滾燙滾燙的,感受有些許羞怯,有些許驚駭,但更多的還是按捺不住的歡樂。
真是奇妙,好喜好這類感受,好暖和,好熟諳,好悸動的感受。看到我利誘的眼神,入迷的模樣,程逸非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你跳得真都雅,我從冇看過有人在室外也能這麼投上天跳舞的”他說,感受有點害臊,有點嚴峻,俄然就讓我想起了鄰居家的小哥哥,也是這般的愛臉紅,敬愛,渾厚。
“那,那我先歸去了,明天見。”我悄悄拂出他的手,低著頭不敢再去看程逸非,還冇等他答覆,就撩起裙襬跑開了,隻留下一個斑斕的背影,有些慌亂,有些內疚,有些高興。
“啊,我,我如何,你……”好久,我纔回過神來,我竟看到本身的手還緊緊抓著程逸非的手臂,臉上一燙,倉猝縮了歸去。
仲春麼,恰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季候,也有那桃李紛飛的氣象,繁花朵朵,星星點點,落入我的眼裡,說不出的妖嬈嬌媚,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