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載著顧擁軍從餘月紅家的前門繞過來,屠八妹高一聲低一聲的謾罵就飄進兩人耳裡。
“不。”顧擁軍再度點頭,“不管甚麼咱倆一起麵對。”
不一會,騎著自行車的工人們搖著鈴鐺源源不竭自廠區內湧出,從崗哨外往裡看去,但見連綿幾十裡的馬路上黑壓壓滿是騎著車的人,如匹會活動的玄色綢緞冉冉朝著大門哨而來,場麵甚為壯觀。
貓耳抬起右手摁在顧擁軍肩上。
“好冬蓮,感謝你跑來奉告我,冇想到你這地下聯絡員做得還挺稱職,我得誇獎你。”貓耳捏捏她鼻子,取出兩毛錢遞給老五,“拿去。”
聞聲有人喊本身,顧擁軍帶住刹車,扭頭朝右火線瞟了眼。她先看到站在路邊的貓耳,她跨下車,偏過自行車籠頭,讓過前麵幾輛車後推著車到了前麵路邊。
他笑笑,用腳背將踏板頂高半圈,再往下一蹬,載著顧擁軍大搖大擺往前而去。
好戲即將下台,又趕上放工的人連續回了家,放眼一看,家家戶戶門口都有人。有坐在家門口用飯的,有拿把菜站在門口邊擇菜邊喊著自家孩子的,不管他們眼睛朝冇朝屠八妹家門前望過來,那耳朵必然都是豎著伸過來的。
“媽,你放開他,放開他……”不過眨眼工夫,顧擁軍見她就把貓耳臉上脖子上都抓出血痕,還不斷用頭撞著貓耳,她哭著去扯屠八妹,“我喜好他,我倆是至心實意相愛,你就成全我們吧!我求你了,媽!”
“走嘍~”貓耳連蹬幾下踏板,顧擁軍緊跑兩步跳上車,貓耳反手抓起她一隻手放到本身腰上。稍愣會,她另一隻手也主動環上他的腰,而後將臉悄悄貼在他背心上,全然不顧及路人偶爾投來的目光,帶著破釜沉舟的決計往家而去。
屠八妹正在家跟三兩鄰居痛斥貓耳,一婦女勸她算了彆傷了鄰居間的和藹,她梗著脖子衝屋外罵道:“她都不怕傷了和藹我怕甚麼,她兒子不懂事她幾十歲了一定也不懂?她這擺明就是欺負我家冇個男人撐腰!也不拿鏡子照照她兒子,三堆牛屎高要人纔沒人才,要事情冇事情,憑甚麼敢打我女兒主張?兔子都曉得不吃窩邊草,她那兒子比牲口還不如!”
顧擁軍捧首,強忍著不吭聲,倒是顧西嚇得躲在床角哇哇大哭,屠八妹氣紅眼也顧不得她了,手腳並用狠揍著顧擁軍。
他一臉睚眥欲裂,屠八妹肺幾欲氣炸,怒而掙了兩下冇能擺脫他的監禁。頭一低,她照著貓耳胸口一頭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