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貓耳帶著老五和老六在鎮上到處張貼佈告,這會他正跟家裡揮毫潑墨在一張紅紙上寫著招牌,老五歪著腦袋邊看邊讚歎:“嘖,貓耳哥哥你真短長,如果我大姐不跟你好今後我跟你好。”
“二哥。”嘴甜的顧西搶先叫了。
“你們兩個……”貓耳在她倆頭上各彈一指,“明天活白乾,賞錢冇了。”
“兩小我爭哥哥。”顧春芳在裡屋看書插了句。
屠八妹和江有春走到小病院那兒,一騎自行車,車後座綁著一台收音機的年青人上來問屠八妹,“大姐,叨教工鄉村27號如何走?”
老六羞羞一笑,靠近她右耳根說:“他說不要你跟他好,你冇大姐都雅。”
顧冉靠在江有春身上抬眼看著屠八妹,以她的春秋應當並不能瞭解過戶的意義,但她或許又能認識到本身和江家人有某種特彆乾係。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這會仗著江有春在邊上敢直視屠八妹,清楚瞭然的當著屠八妹的麵重申:“這是我二哥。”
“白骨精被孫悟空打死了嗎?”顧西追著顧春芳問,顧冉跟著顧西,屠八妹喊顧冉,“小冉過來,江家哥哥來了。”
貓耳回過甚,“冇錯,你看――”他點著牆上剛糊好的招牌,“貓耳朵維修站,專業維修灌音機、收音機、電視機。”
顧西在裡屋應了聲,人卻並冇跑出來。
“不消不消。”屠八妹說:“他就是上我家去認個門吃個飯,哪還能讓他去乾活?你就彆瞎教唆他了。走吧,有春。”
何嬸千恩萬謝的收下彆提有多歡暢。
江有春喝口水,笑笑,“你是小冉吧?你剛說的是嗣春,家裡另有大哥、三哥和四哥。上回你見到的是你五哥,明天你去家裡就都能見著。”
老五望向邊上的老六,“他前麵幾句說的甚麼?”
“哎喲,你看你爸媽……這讓我說甚麼好?”
屠八妹到豆腐房時大師都已忙活一陣了,她拍鼓掌掌,“不美意義啊,打明兒起我每天五點必定趕到。”
屠八妹心下過意不去,下午還剩半板豆腐冇賣完時她就叮嚀放工,她把半板豆腐和幾斤豆渣給了何嬸,讓何嬸拿歸去分給鄰居,也算是讓江富海和何嬸在鄉間鄰內裡前長長臉。
屠八妹聽到他喊貓耳做大哥有點犯暈,年老邁姐,這都甚麼輩?
江有春說:“我曉得。”
她倆拿上錢跑了。
“你亂講。”顧冉上前推開她,“我有哥哥,這是我的哥哥,我的二哥,不是你的,你纔沒有哥哥。”
“那不可。”屠八妹說:“我不能搞特彆化,大師都一樣,今後能在五點前趕到的儘量趕到,誰要有個甚麼臨時環境晚到一會也冇乾係,我們同心合力把買賣做上去,年底賺了錢我虧不了大師。”
顧西“哇”的一聲捂臉哭了,“媽媽,媽媽……”
江有春兩手握緊杯子一時不知該說甚麼。
“怕了你們。”貓耳在褲兜摸出錢,拿了兩毛給老六,“給,拿去買吃的吧。”
“西西。”她朝屋裡喊了一嗓子。
屠八妹一進廚房就聽顧西在哭,她倉促走來抱起顧西,“不哭不哭,如何了?”
“不可!”老六抗議,“說好一人一毛的,你賴皮我奉告大姐。”
年青人謝過屠八妹,腳一蹬,騎過來停在貓耳身後,“大哥,這是貓耳朵維修站吧?”
顧春芳端杯水出來,顧西和顧冉也跟了出來,屠八妹從春芳手裡接過水杯遞給江有春,又讓顧冉叫他,“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