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妹和江有春走到小病院那兒，一騎自行車，車後座綁著一台收音機的年青人上來問屠八妹，“大姐，叨教工鄉村27號如何走？”

“怕了你們。”貓耳在褲兜摸出錢，拿了兩毛給老六，“給，拿去買吃的吧。”

“你亂講。”顧冉上前推開她，“我有哥哥，這是我的哥哥，我的二哥，不是你的，你纔沒有哥哥。”

“二哥？”顧冉瞪著烏溜溜的眸子看著江有春，“另有一個哥哥，他來冇？”

顧春芳端杯水出來，顧西和顧冉也跟了出來，屠八妹從春芳手裡接過水杯遞給江有春，又讓顧冉叫他，“喊二哥。”

“你問就問叫甚麼大姐，還怕我不奉告你呢？用心把我輩分往小裡叫。”屠八妹嘴上這般說內心卻樂滋滋的，她抬手一指，“一嚮往前走，瞥見路邊一個渣滓堆……27號？”她轉過臉看那年青人，“你找貓耳？他就住我家隔壁。”

顧冉靠在江有春身上抬眼看著屠八妹，以她的春秋應當並不能瞭解過戶的意義，但她或許又能認識到本身和江家人有某種特彆乾係。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這會仗著江有春在邊上敢直視屠八妹，清楚瞭然的當著屠八妹的麵重申：“這是我二哥。”

顧西在裡屋應了聲，人卻並冇跑出來。

屠八妹到豆腐房時大師都已忙活一陣了，她拍鼓掌掌，“不美意義啊，打明兒起我每天五點必定趕到。”

中午用餐時候到了，屠八妹從煮豆漿的灶邊拿過兩個飯盒，她把此中一個遞給江有春，江有春接過奉告她，“嬸，我阿大讓我給你背了一袋剛打下的新米，擱在我睡的屋裡，轉頭出工後我給你背家去。”

“明天我也去。”顧西說著切近江有春，揚起小麵龐很當真地看著他，二哥這個稱呼讓她感覺很希奇，家裡一向隻要姐姐，“二哥。”她又叫了聲，一手搭在他腿上，指指顧冉，又指指本身，“她是顧冉，我是顧西，我是她姐姐，我們之前都冇有哥哥。”

江有春說：“我曉得。”

周大媽也說他們兩口兒上年紀了磕睡少，屠八妹家孩子多事兒多，晚點過來不礙事，他們幾個能對付。

她倆拿上錢跑了。

“來，有春，就放這。”屠八妹回身號召江有春把米撂下就擱外屋地上，又叮嚀顧春芳，“倒杯水來。”

年青人謝過屠八妹，腳一蹬，騎過來停在貓耳身後，“大哥，這是貓耳朵維修站吧？”

何嬸連連點頭，又叮嚀江有春：“春啊，去後幫著乾點活兒，彆乾坐著捧著兩手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