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_第十八章 邊聖門下走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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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屠狗重視到每片角鐵上都刻了一行字,上寫著:“邊聖門下嘍囉。”

楊雄戟咕噥道:“早傳聞先登衛裡多魔頭,冇想到纔來就遇見一個。”

劉屠狗皺著眉頭看了白髮人的背影半晌,俄然咧嘴笑道:“你還不是一樣,用了移花接木一類的體例巧取豪奪,本源雖足,卻失了天然,不怕哪天這些死鬼的怨氣作怪,生生炸死你麼?”

陸厄麵色穩定,暖和道:“斷肢再續即便不死也是個廢人,換心也獨一兩成掌控,更何況常常救一人便要殺一人至數十人,不是統統人都情願賭,也不是甚麼人都賭得起。”

劉屠狗俄然就想起了老狐狸,細想卻又似是而非,當日各種謎團,至今也冇法開解。

被扔在寨中門路上的二人都是有些撓頭,這先登衛當真是名不虛傳,硬是冇半點兒大周邊軍該有的模樣。

“你我便是。”

“哦……何謂魔?”

“方纔張金碑還說寨裡私鬥的底線是不致人傷殘,你卻說有本領接肢換心續命?”劉屠狗驚奇之餘質疑道。

他穿了件較著裁剪過卻還是有些肥大的破古道袍,頭上挽著道髻,插了一根白骨簪子,手中正捧了一小捆乾柴,一對烏黑的大眸子子盯著劉屠狗腰間的屠滅刀在看。

後院裡有人咳嗽了一聲,道:“買藥還是治傷?”

目睹得人生地不熟幾近兩眼一爭光,二爺四下一看,就見火線不遠處有一間不大的屋子,雖也是土坯房,卻刷了一層白漆,門前還豎了一根旗杆,不是酒旗,而是寫了一個“醫”字。

劉屠狗搶先穿過後門,就見院中擺了很多晾曬草藥的竹筐,一個穿玄色長衫的白髮人背對二人立在當中,不知在做甚麼。

“哦?”白髮人轉過身來,麵色如嬰兒般細嫩紅潤,眼神中卻帶著一種滄桑冷酷,他的手中鮮明握著一個白生生的人頭骨,光滑圓潤,想來方纔正在細細把玩。

二爺看著這個孩子的背影,俄然展顏一笑,輕聲道:“棄疾?這名字倒是跟去病很有緣啊。”

陸厄昂首看看天氣,俄然道:“棄疾,本日添兩副碗筷。”

兩個先登寨新兵涓滴不見外,抬腳就進。

陸厄看向兩位客人,劉屠狗咧嘴笑道:“隨便給點兒吃的就行。”

劉屠狗心中一驚,在院中扳談了這麼久,他可並冇發覺另有第四小我在。

他問道:“周天以內可有魔門?”

後堂房簷下掛著一串角鐵,冇有風,寂靜無聲。

陸厄輕柔地撫摩動手中的頭骨,開口問道:“殘暴好殺滿手血腥者可謂之魔?如此古之名將皆不能逃。斷情絕性不尊倫常者可謂之魔?如此舍家求道之輩儘在此列。為一己之私而苛虐天下者可謂之魔?如此天子以天下為私庫萬姓為家奴,其罪大當誅!”

楊雄戟不知二哥哪根筋不對,竟學著寺廟裡的和尚跟人打機鋒,心中升起幾分模糊的不安,故作不耐道:“老陸啊,俺不管甚麼善惡,這晌午就要到了,到那裡去祭這五臟廟哇?”

楊雄戟雖是讀書人,卻最看不慣這般神神叨叨的矯情姿勢,悶聲道:“魔門也能稱賢麼?”

等二人出去,此人頭也不回隧道:“新來的?又是兩個練魔功的蠢貨,外頭看著是烈火烹油,殊不知內囊裡已然垂垂空了。你們冇傷冇病的,來我這兒做甚麼?”

“殺卻以後如何看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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