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樓下這八桌滿是赤尾蛇的結義兄弟,江湖朋友。分開白嶽時,赤尾蛇就已想到了他們,隻是老邁蠍子說要做些功德給錦衣公子看,證明西域三毒改邪歸正做了三傑,是誠懇想做他的門徒,時候就這麼給擔擱了。
“來,快請坐。”掌櫃樂嗬嗬地將哈瓦喇嘛與天嘯請上了桌,其他世人隨便坐下。他鼓掌喚來統統伴計叫道:“先將牛羊肉上桌,每桌再放三甕二十年的女兒紅,再殺雞宰羊,下廚掌勺。”不一會兒,伴計便上了酒菜,彆的酒樓飯莊也送來了很多好菜,有人還捧來了三甕八十年的透裡香。
過了半席,哈瓦喇嘛感覺差未幾了,就說:“公子,如你感覺我倆有緣,就做兄弟吧,你意下如何?”天嘯本來就是個豪放人,聽了當即樂道:“好啊,有位做喇嘛的哥哥也不錯。”哈瓦喇嘛就說:“那我倆也不必俗套,甚麼典禮都不擺,誠信做兄弟,你看呢?”天嘯當即起家,斟了一大碗酒遞給了哈瓦喇嘛。“你喝了這碗酒,那便是我哥了。”
哈瓦喇嘛雙手接過酒一口喝乾,又斟了一碗端給天嘯。“兄弟,這是哥敬你的。”天嘯雙手接過也喝了。隨後倆人坐下哈哈大笑,暢懷痛飲,無話不說。這酒不消誰來請,圍觀的人群中有好幾個是酒樓與飯莊的掌櫃,爭著要請這餐酒,都說平生以來第一回見到如此誘人的妙手比試。可上誰家吃喝,這些掌櫃爭來爭去爭個不休,最後還是赤尾蛇說了句:“誰也彆爭了,就上第一家。”便接過師父的梅花槍扛在肩上,護著師孃,牽著馬轎來到了順天飯莊。
不過,你我無怨無仇的,相互點到即止。”言罷將手往馬轎處一伸,赤尾蛇內心會心,忙將師父的梅花槍扔了過來。他接在手上道:“法師,請。”“公子請。”相互客氣了一聲後便交上了手。江湖人物倉猝閃出個大圈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馳名聲鼎沸的錦衣公子與號稱韃靼的第一妙手哈瓦喇嘛過招,就連秀蘭也出了馬轎來旁觀。在場的這些人昔日隻傳聞錦衣公子的威名,明天總算見到了他的真工夫,瞧到驚險處,非論是天嘯還是哈瓦喇嘛的均大聲喝采,隻是秀蘭的手掌都看出了盜汗。冇想到這哈瓦喇嘛還這般能打,西域的怪招全用上了,過了三百回合不但不敗,反而越打越有神,這出招拆招,你來我往的,直鬥到了六百回合,天氣也垂垂地發亮了,可倆人雖已怠倦,但誰也不肯放棄。
赤尾蛇出去,天嘯這才與秀蘭起家,隨門徒下樓到了門口,被一群江湖人物圍住。叫少俠的有,叫師父的有,叫錦衣公子的也有。隨即有人牽來一輛裝潢富麗的馬轎,天嘯知是從大戶人家偷來的,也不說破。抱秀蘭上了馬轎,朝大師笑道:“既然都是我愛徒的兄弟,本日在此相遇也是緣份,就授爾等三招旋風槍法,也夠爾等在江湖上混了。”聽得大師甚歡,大喊小叫的。天嘯從院內牽來烏血神馬,這些人見了當即一愣,此中一個笑道:“師父,我就識銀子不識馬。但見這馬高大,心想必是匹寶馬。我剛纔還在對赤尾蛇說,要盜了這馬送給你。嘿。冇想這馬本來是師父的。幸虧冇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