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喇嘛雙手接過酒一口喝乾,又斟了一碗端給天嘯。“兄弟,這是哥敬你的。”天嘯雙手接過也喝了。隨後倆人坐下哈哈大笑,暢懷痛飲,無話不說。這酒不消誰來請,圍觀的人群中有好幾個是酒樓與飯莊的掌櫃,爭著要請這餐酒,都說平生以來第一回見到如此誘人的妙手比試。可上誰家吃喝,這些掌櫃爭來爭去爭個不休,最後還是赤尾蛇說了句:“誰也彆爭了,就上第一家。”便接過師父的梅花槍扛在肩上,護著師孃,牽著馬轎來到了順天飯莊。
他笑了,將菜送入秀蘭嘴裡,本身喝了一口酒。“娘子,我真是天子,但不是大明的天子,是隆慶的。”秀蘭聽了一愣,隨即歡暢地問:“相公,那你就是當年天波府的那位小皇子?”見他點頭,便高興地問:“還記得碧玉嗎?在天波府和你玩的阿誰小女孩。”
歸去奉告你家老邁,三傑的情意我領了,但千萬彆入宮,說我有空會到西域一走,看望大師。另有,八腳蟲和蘇芭的事,我也曉得了,那是個曲解,看在師父的麵子上就彆再究查了。彆的,你們三傑代師父去趟東昌府,那有個屠龍教的白虎堂,讓堂主方興放了徐州鐵匠鋪掌櫃的三個兒子。如這方興不給麵子,你們代師父把他給殺了。
赤尾蛇分開不久,好菜就送了過來,不過是些熊掌,虎肉。豹排之類的飛禽走獸,放了滿滿一大桌。“來來,這是門徒請的,快趁熱吃,彆涼了他的一番美意。”天嘯言罷夾了筷熊掌肉送到秀蘭嘴邊。她歡騰一笑微微伸開杏口,漸漸地將熊掌吃進嘴裡嚥了下去,從懷裡抽出一條繡花手帕悄悄地抹了一下血紅的嘴唇,感喟了一聲,說:“公子。剛進房時,你問我有何籌算,實在我甚麼籌算也冇有。
不過,你我無怨無仇的,相互點到即止。”言罷將手往馬轎處一伸,赤尾蛇內心會心,忙將師父的梅花槍扔了過來。他接在手上道:“法師,請。”“公子請。”相互客氣了一聲後便交上了手。江湖人物倉猝閃出個大圈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馳名聲鼎沸的錦衣公子與號稱韃靼的第一妙手哈瓦喇嘛過招,就連秀蘭也出了馬轎來旁觀。在場的這些人昔日隻傳聞錦衣公子的威名,明天總算見到了他的真工夫,瞧到驚險處,非論是天嘯還是哈瓦喇嘛的均大聲喝采,隻是秀蘭的手掌都看出了盜汗。冇想到這哈瓦喇嘛還這般能打,西域的怪招全用上了,過了三百回合不但不敗,反而越打越有神,這出招拆招,你來我往的,直鬥到了六百回合,天氣也垂垂地發亮了,可倆人雖已怠倦,但誰也不肯放棄。
天嘯聽完赤尾蛇的一番稟報,又見他一口一個“師孃”地將秀蘭哄得眉開眼笑合不攏嘴,歡暢之餘也就認了西域三傑,還解下腰間龍袍送給他,但冇忘了叮嚀。“這但是神宗天子的龍袍,你隻能看,不能穿,彆給我惹出甚麼事來。
可這些兄弟卻一起尋來,終在都城逮住了這西域三傑,都說冇想到他們會成為錦衣公子的門徒。這還用說甚麼,西域三傑好歹也要請他們好好地喝上一番,暢懷痛飲,大肆道賀,本日已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