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

青銅人臉活靈接受赦令般敏捷伸開緊咬的牙齒，青銅牆壁狠惡震顫，緊密的機器齒輪在牆壁裡轉動扣合，如同深淵巨口般的黑洞在青銅壁上朝著四周八方緩緩延蔓延開。

如果同時落空了獨一的“S”級和“A”級中的頂峰精英，這個任務他很難接受的起，或者說，全部卡塞爾學院也很難接管如此嚴峻的喪失！

“該死的，聯絡不上他們了，收線，快點！把他們拉返來！”

路明非悄悄拂開青銅之城上麵攀附的青苔與鐵鏽，銅鑄的城牆彷彿極新般在射燈的暉映下出現油亮的青黑光芒。

“不消了，曼斯傳授。”楚子航說。

一時候整座都會彷彿乾坤顛覆、六合倒置！

回收救生索的輪機還是在不斷失控轉動，線頭啪啪地重重拍打在船麵上，節製室裡的曼斯愣住了，手中的雪茄落直直落在地上，發急與猙獰同時爬上了他的麵龐。

“混蛋，為甚麼要把救生索堵截，給我一個合法來由！”曼斯反應過來後大聲詰責。

楚子航的信號在諾瑪的頻道明滅，上麵跳動著的綠色光點顯現著他的肌體機能處在安康的狀況。

厚重的青銅牆麵長年被江水灌溉而鋪滿了深綠色的青苔，青銅壁壘以他們為原點朝四周八方延展而去，一眼望不到絕頂，彷彿藏匿在水底的另一個漫無邊沿的天下。

滋滋！

而救生索拉扯他們的方向處，岩石如倒刺般鋒利，眼看兩人的身軀就要撞向石刺，路明非千鈞一髮之際拔出楚子航身後的村雨把兩人的救生索一刀劈斷。

“收到動靜的話就從速撤出！”

“芝麻開門。”

曼斯感覺本身老聰明瞭一下就猜中了本相！

……

現在楚子航昂首隻能瞥見烏黑的石壁與稠密的灰塵，他們已經不曉得被衝落下來多遠，像是跌進了一個不見天日的深淵。

那是一麵牆壁，一麵聳峙在他們麵前的龐大青銅牆壁。

“曼斯傳授，我和路明非都還是生還狀況，我們已經到達了白帝城的門口，麵前是一堵龐大的青銅牆壁，再往前應當就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宮殿了，收到請答覆。”

這是他們剛打仗到夔門打算時路明非建議的，將諾瑪的信號與潛水服裡的傳感器直連，利用信號線與無線信號的兩重保障，以免在水下產生不測的時候水下的任務職員與水麵的聯絡直接被堵截。

曼斯在聲呐探測儀上按照諾瑪發送返來的數據判定著兩人的大抵位置，“你們等著，我帶著‘鑰匙’的血樣和備用的救生索下去找你們，待在原地不要動，記得保持通訊！”

耳機裡混亂無序的電流聲滋滋響動，楚子航手中攥著暗語平整的救生索，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顛簸不止的“摩尼亞赫”號節製室內，曼斯對著傳呼器大吼，地動捲起遮天般的浪頭高高拍在節製室的前玻璃上，炸雷般爆響。

不，應當說是一座大到一眼望不到絕頂的水下城池。

“本來如此。”曼斯看起來承認了這個答覆，隨後他聲音顫抖著說，“對了，你剛纔說，你們找到了青銅與火之王的宮殿……可靠嗎？”

路明非身前的牆壁上凸起一道詭異的圖案，一張扭曲奇特的青銅人臉死死地咬住一根燃燒的木料，一枚枚尖刺般的牙齒鋒利得像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