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說著話,給塾師送節禮的劉元豐返來了。
她忍不住道:“……你這處所,如何跟我好些年前來時一個樣?”
這工夫,衛婆子打量著衛三娘住的處所。
衛婆子那顆自打來了劉家就不太痛快的心,這才稍稍舒坦了些。
衛三娘笑道:“是州城這邊的風俗。過年的時候,就去銀樓打些吉利些的圖案,給小輩發壓歲錢。”
她打斷了這個話題,笑著喊著橘哥兒跟杏杏。
最後衛婆子一行人還是進了劉家的大門。
橘哥兒跟杏杏上前給衛三娘磕了頭,各領了一個小小的銀梅花當壓歲錢。
劉元豐走到衛婆子跟前,長長作揖:“給二姨拜年了。”
衛婆子語氣和緩道:“不說旁人了。我們此次來,是傳聞元豐近些光陰要議親了?”
喻三豹跟蘇柔兒坐在一旁。
見衛三娘帶了客人返來,丫環把抹布放盆裡,端著盆就往外走。
疇前窮的時候,她也怕這劉家感覺她是來打秋風的,哪怕是荒年最難過的時候,隻要還冇到山窮水儘,衛婆子都冇動過來找衛三娘打秋風的心機。
說完,就帶著丫環走了。
衛婆子一撇嘴:“彆管她,我們先進屋說。”
衛三娘搖了點頭:“他向來就是那樣。隻要大麵上彆犯事,他纔不管大房的手腕。”
衛婆子前幾個月剛見過衛三娘,這會兒細細打量起她來,倒是感覺她氣色比之先前要好了一些。
提到這個,衛三娘抬起了頭,連連點頭道:“前次還是多虧了三豹,看破了大房的狡計。不然,我元豐真的要被大房給坑死了。”
衛三娘這纔剛傳聞了衛婆子她們來了的動靜,滿臉欣喜的從院子裡迎出來,有些衝動的拉著衛婆子的手:“二姐!我先前收到你傳來的家書,元豐幫我讀了,我還覺得如何說也得初六才氣過來呢。”
他兒底子不喜好經商,大房那邊防他卻跟防做賊一樣,恐怕他分走產業。
衛婆子皮笑肉不笑:“可不敢當這聲二姨母。大太太客氣了。”
劉老太爺都一大把年紀了,這當兒子的還不忘給老子納妾呢?
劉元豐還冇進屋子,少年開朗的聲音已經傳了出去。
喻三豹倒是搖了點頭:“大房真是好策劃。這會兒給老爺子送個美妾,歸正老爺子的春秋,也生不出庶子來分炊產了。還能博得老爺子的好感……真奪目啊。”
喻三豹道:“三姨,如何冇瞥見元豐表弟?”
杏杏還是頭一次見這個,獵奇的放在手心上看著。
聽到這,衛婆子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
衛三娘倒是並不如安在乎:“也冇甚麼……”
衛三娘笑得合不攏嘴,又讓丫環拿了瓜子攢盒給杏杏和橘哥兒吃。
可衛三娘憂愁的是,不管她如何示好,如何謹小慎微,大房人始終感覺她跟元豐是眼中釘,肉中刺。
外頭另有旁人看著,這劉家大房夫人平時對衛三娘這個繼婆婆再如何不恭敬,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讓旁人指指導點看了笑話去。
“那劉老太爺呢?”衛婆子抬高了聲音問。
衛婆子忍不住內心罵了句老胡塗。
她絞動手指頭,也不說話。
安排都舊的很了。
說到元豐,衛三娘臉上閃過一抹有些高傲的笑:“你們元豐表弟今兒去給塾師送節禮去了……他年前換了個學塾,裡頭的塾師感覺你們元豐表弟很有天份,對他也好。”
衛婆子好些時候冇來過這劉家了。
衛三娘多少有些侷促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