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冇見,我們就說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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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定記錯了,”陳秋風拍拍梅道遠的肩膀,“你老了,就胡說吧。”
“一凡不該該承擔這些。她不能當你的藉口,當劉唸的藉口,當這麼多年。”
“快得很哪,”梅道遠點點頭,“我們第一次是在哪兒見麵的?”
梅道遠答應東叔進入書房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房間都清算潔淨了,茶寵和兩隻陪了他十幾年的紫沙壺都在渣滓桶裡,書廚的玻璃門碎了一扇,房間仆人的手上多了幾圈紗布――東叔甚麼也冇有問。梅太太睡著的時候一天比一天長,這點動靜底子冇有驚醒她,梅道遠悄悄上樓看了一眼,他最愛的女人沉浸在有梅恒的夢境裡,臉上帶著安寧的淺笑。
梅道遠把他請到小花圃裡落座,說了梅太太的近況。陳秋風皺起眉頭:“聽上去不好。”
“老梅,你的話,一句比一句刺耳了。”
梅道遠笑了笑:“門口這條路不是我的財產,你隨便。”
“不是被門生又趕出來了嗎?”
梅道遠的目光投向遠方:“是啊,還做了甚麼呢?”
“說不好,腫瘤的位置不妙啊。”
陳秋風叼著菸鬥轉過身來:“這登山虎該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