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順勢擁住她,昂首要親她。
“還疼著呢。”事到現在也冇甚麼好恥辱的了,蕭長寧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實在受不住。”
沈玹麵色不改,彷彿這事底子不值一提,隻細心將她半乾的長髮攏到掌心,讓榻邊的炭盆烘乾。
想到此,她抬開端笑道:“你這鳳冠過分淺顯,本宮送她一頂更好的,再加上金銀金飾四套,綾羅十二匹。”
沈玹一怔,而後發笑道:“彆嚴峻,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傷勢。如果嚴峻,須得上藥。”
蕭長寧又道:“但是沈七已經不在人間了啊,這如何結婚?”
誰知這番話委實過分含混,明貶暗褒,沈玹的眼神更加炙熱,隻能扣住她的後腦一頓深吻。
蕭長寧擰眉。她深思半晌,而後道:“桓兒多疑,對廢太後的話多數是將信將疑,要多方摸索以後纔會脫手。也就是說,此事另有轉機,我們另有光陰籌辦。”
“你安知本宮想的是如何?”過了一夜,蕭長寧膽量也肥了,憤怒地看了他一眼,直言道,“本宮曉得你向來言出必踐,也曉得你不會再看上彆的女人。隻是若你對統統人都冷情冰臉也就罷了,偏生對一個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的女人這般照顧,本宮內心當然會很不是滋味……”
他動了情-欲的時候,眼底似有暗潮湧動,通俗誘人。
沈玹重新將她裹好,撐在榻上吻了吻她,“忍太久了,第一次不免失控,委曲你了。”
蕭長寧倒是扭頭躲開,不滿道:“有話就好好說,彆脫手動腳親來親去的。”
被戳穿了苦衷的蕭長寧一陣寬裕,回擊道:“沈提督常日不通七情六慾,聽個笑話都要提早兩刻鐘發笑,今兒怎的如此活絡,還曉得妒忌?”
她思來想去一整天,夜裡沐浴的時候仍在想太後到底和皇上說了甚麼奧妙。想得太出神,連浴桶的水涼了都不自知,多虧了沈玹將她從桶中撈出來擦拭潔淨。
蕭長寧有些不高興,又忍不住獵奇這嫁衣的仆人。
“本宮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半晌才慚愧道,“太丟臉了!”
聞言,蕭長寧既傷感又忸捏。傷感的是玉蔻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便也是她守寡的開端。忸捏的是玉蔻忠烈如此,她卻矯情如此,連沈玹賜與她的一絲美意都要妒忌……
蕭長寧也是昨夜以後才發明他竟有咬人脖子的癖好,像是蠻橫的獸類,帶著難以言喻的征服欲,悄悄一咬一舔,便能讓她心慌腿軟。
沈玹眼中儘是她的倒影,起家道:“我去拿藥。”
玉蔻並未接管天子的恩賞,還是穿戴一身淺紅色的襖裙,梳著低髻,神情安靜,和之前做太後宮婢並無太大辨彆,隻是更瘦了些。
他說:“我會措置安妥。”
“奴婢之前奉養太後時,曾模糊聽聞夏綠向太後提起廠督,約莫是思疑廠督身份。不過,當時太後忙著皋牢錦衣衛,便臨時擱置了這個題目,直到年關祭祖宮變,太後垮台,這個題目本該完整沉寂……”
蕭長寧差點咬住舌頭,“夜、夜晚……甚麼事?”
她揮手屏退侍婢,比及屋內隻剩下她和沈玹之時,她便回身揪著沈玹的衣衿,踮起腳尖與他臉對著臉,問道:“說!這嫁衣到底是為誰籌辦?能讓堂堂東廠提督紆尊降貴辦這類瑣事,想必那女子定是來源不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