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仆也紛繁開口，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汪旭的罪過：“將軍，您常日裡對我們非打即罵，剝削月錢，我們念著您的軍功，一向啞忍。可現在您做的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有的小廝賣力盯梢汪旭與朝中官員的密會，記錄下會晤時候、職員；有的則趁夜深人靜，潛入書房，翻找能夠存在的賬目函件。

這時，一名家仆挺身而出，指著汪旭怒聲道：“你還敢抵賴！我親眼所見，你教唆部下將剝削的軍餉運往本身的私庫，那夜黑燈瞎火，可我看得真真的。另有，你為了奉迎朝中某位大人，不吝調用軍費，采辦珍稀古玩，這些事兒，府裡高低那個不知？”

他懷揣著帳本，心跳如雷，悄悄溜出版房，與火伴彙合後，趕快將帳本交給了林悅然。

這番話像是一把火，撲滅了小廝們心中那點被壓抑已久的公理感。

汪旭惱羞成怒，瞪著家仆罵道：“你這狗主子，竟敢血口噴人！清楚是受人教唆，企圖讒諂我。”

顧浩然嘲笑一聲：“你放心，天然會讓你麵見皇上。但你本日犯下的罪孽，鐵證如山，任你如何抵賴，也難逃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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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浩然這時也悄悄潛入，他一身淺顯百姓的打扮，介麵道：“幾位兄弟，我們雖人微言輕，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隻要我們同心，定能讓他遭到應有的懲辦。並且，你們放心，我們絕非讓你們白白冒險。”

“就是，為了給您擴建園子，強征百姓地盤，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您的知己都被狗吃了！”

一日深夜，阿誰身形肥胖的小廝冒著風險，偷出一本看似平常卻埋冇玄機的帳本。帳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一些隱晦的出入，雖未寫明用處，但觸及金額龐大，且來往頻繁的人名中，不乏朝中權貴。

林悅然在堂外焦心腸等候著，見顧浩然出來，忙迎上前去：“浩然，如何？”

汪旭雖被帶到此處，卻還是一臉放肆，涓滴不見慌亂，他冷哼一聲：“顧大人，不知您這是何意？我汪某為大晉出世入死，您無端將我拘來，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

動靜在府邸中不脛而走，越來越多的家仆遭到鼓勵，他們或是出於對汪旭悠長以來苛待的氣憤，或是被小廝們的勇氣所傳染，紛繁站出來指證汪旭及其朋友。一時之間，汪旭府邸渾家心惶惑，暗潮湧動。

顧浩然看著汪旭的狼狽模樣，再次拍響驚堂木：“汪旭，人證物證俱在，你若再不認罪，休怪本官大刑服侍！”

小廝們看著銀子，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可還是躊躇不定。

林悅然喬裝混進汪旭府邸後，尋得那幾個心胸不滿的小廝，可開初，小廝們雖有牢騷，卻因驚駭汪旭的權勢，對幫手一事顧慮重重。

顧浩然微微點頭：“他們嘴硬得很，拒不認罪。不過，我們另有諸多證據未曾亮出，接下來，得從那些與汪旭勾搭的朝中官員動手，堵截他們的後路，不怕他們不低頭。”

林悅然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這邊再去梳理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之間勾搭的關頭證據，讓汪旭完整伶仃無援。”

太子得知此過後，不動聲色地找了個由頭，將汪旭等人以商討要事為名，帶到了刑部大堂。刑部大堂內，氛圍凝重，衙役們擺列兩旁，手持棍棒，威風凜冽。